这三人是同学,认识好些年,所以这敲熟人竹杠的行为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便没有说什麽。
再一想,这人救了明霁,就是多给些感谢费,也是应该的。
那就更没有什麽好说的了。
明霁本人也没觉得有什麽,他还凑了个整,给何屿渡转了10万过去。
何屿渡洗漱了出来,看到转账金额,有点意外。还挺大方。
他也大方地收了。
摸了摸自己在抗议的五髒六腑,何屿渡开口道:“我看你这儿也有人守着了,那我就先走了。”
何屿渡昨晚是念着当年明霁拉他那一把的情分,才守了明霁一晚,现在明霁醒了,身边有朋友,手里有钱,他也就没必要再在这儿待着了。
他说完就準备走,明霁突然叫了他一声。
“何屿渡。”
何屿渡看向他:“嗯?”
“谢谢。”明霁朝他笑了笑。
男人斜飞的英挺剑眉,深邃的眼眸,这一刻像是和多年前的少年眉眼重合了,他总是这样温温然然地朝着人笑,声音压低的笑,像是微风吹过原野,吹得野草摇摇晃晃。
撩拨得人心也跟着摇摇晃晃。
何屿渡觉得自己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不然怎麽会一下心跳这麽剧烈……
“不谢。”他摆了摆手,“你救了我一回,我救你一回,我们算扯平了。”
明霁说:“只是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