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看来最离谱的不是谣言,而是他的同学们自诩正义地把何屿渡堵在天台,甚至逼得何屿渡要跳楼。
因为知道的人多了,大家就觉得这不算谣传了。
法不责衆的心理让他们觉得只有第一个造谣的人才是罪大恶极的,下意识地忽略自己也是谣言的推动者。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偏偏他们不觉得自己是雪花,还要声讨风、声讨雨、声讨一切引起雪崩的原因。
“那麽多人都在说。”明霁冷声道,“谣言止于智者,你们止了吗?”
他那副神情,就像是在骂“一群蠢货”。
何屿渡听了,忍不住乐了。
但他心里还没爽过两秒,下一瞬,明霁就看向了他。
“还有你。”明霁看看他,又看看陶然。他心里也有气,莫名其妙被造谣,被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成为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被朋友打趣取笑,泥人都有三分气,更何况他。
“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蠢不蠢。”这火气裹挟在话语里,沖着何屿渡而去。
何屿渡拳头硬了。
“那个,何屿渡。”万殊见气氛不对,连忙打了个圆场,“你要是说了,你就跟陶然道个歉……”
“我没有!”何屿渡原本因为明霁开学时撞碎了他的玉就对明霁没什麽好脸色,现在听了他和万殊的话,哪怕知道他们是在为他解围,可心里还是一股怒气在翻腾。
他在期待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