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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羊藏义好像不这麽想,他拒绝被押解,满脸傲骨地站在地上,看见萧融来了,也只有一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融点点头:“好的,来人,把羊丞相就地活剐。”

羊藏义:“…………”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萧融,完全没想到萧融真的会这麽做,他好歹也是雍朝十几年的丞相,萧融怎麽可以这麽对待他!

欣赏够了羊藏义的表情,萧融这才噗嗤一笑:“同羊丞相开个玩笑而已,我怎麽会对羊丞相用极刑呢,来人,直接砍了羊丞相脑袋就是了。”

羊藏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而且真的有人朝着羊藏义走过来了,他盯着那人手里的刀,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他的反应和其他人也没什麽两样,都是害怕又慌张。

然而这时候,萧融又摆了摆手:“去去去,我跟羊丞相开玩笑呢。”

羊藏义:“…………”

他对着萧融怒目而视:“萧融,士可杀不可辱!”

萧融撩起眼皮,朝他弯了弯唇:“我不是在侮辱丞相,而是在提醒丞相,不管是你、还是别人,如今你们是否能活下去,就是我的一句话而已,劳烦丞相看清这个形势,做一些明智的决定。”

说完,萧融就转身走了,而羊藏义的脸一片红一片绿,看着萧融的目光也越发阴沉。

死是一件容易的事,活着继续抵抗压力,那才是困难的事,萧融故意不说清楚了,在羊藏义的猜测当中,萧融说的那些人可能是朝中的顽固派,也有可能是羊藏义自己的门生与家族。

他这是……想留着自己的命,让自己带头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