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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别知满腹狐疑,因为他真不知道地法曾要如何靠这一万人拿下义阳,偏偏地法曾说的这麽自信,仿佛义阳对他就是手到擒来一般简单。

来到一个山坡之上,地法曾让大家都藏好,张别知蹲在地法曾旁边,忍不住的问他:“你该不会也想从城墙上爬进去吧。”

义阳城墙远没有盛乐那麽高,爬倒是好爬,可爬进去之后呢?他们中间又没有一个大王负责沖锋,到时候两军对垒,还是拼人数,他们就这一万人,很难说拼不拼得过义阳城的守军。

地法曾看看他,问他道:“你可知义阳太守是谁。”

张别知:“……”

他不知道,但他不愿意承认,努力回忆一番,还真让他找到一点印象:“好像是羊家的人?”

因为跟那个差点害死他们所有人的羊藏义沾亲带故,所以张别知记得这个人。

地法曾点点头:“羊视真,他是羊丞相的堂侄,从十年前羊家南下开始,他就一直是义阳的太守,金陵附近的这些地方都被那些世家瓜分殆尽了,义阳是羊家的地盘,所以朝廷从未把他换下来过。”

张别知烦躁的看着地法曾:“这跟你打算怎麽进去有关系吗?”

地法曾看着他这个什麽都不懂的模样,毫不意外的叹了口气。

张别知:“…………”

我都没嫌弃你,你居然还敢嫌弃我?!

在张别知炸毛之前,地法曾先开口道:“义阳不属于南雍的朝廷,只属于羊家,这里的守卫都听羊家人的话,而羊视真在这经营多年,他是说话最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