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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对不出来以后,竟然恼羞成怒,说出题人是故意侮辱他们,因为上联讲的是寡妇的心情,而他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男人,不屑于做这种对子。

——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

这就是上联,确实是个寡妇写的,但这寡妇的才华千百年来不知道吊打了多少盲目自大的读书人,果然应了那句话,败犬才会狂吠。

萧融都懒得理他们,让人统计了一下他们的名字,然后跟他们定好的前三名对了一下,发现没有重複的,萧融就放心了。

没人答上三道题,而前两道的争议也很严重,所以那一万金肯定是不能给出去了,但为了不打击大家的积极性,萧融还是排了前三名出来,同时分别发放奖励,每人都给一套房子,然后第一名给两千金,第二名给一千金,第三名给五百金。

即使没有一万金,一千金也非常多了,更何况得了名次的三人当夜就被请进了镇北王府,旁人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麽,只能看到他们晕陶陶的走出来,都不用过夜,当晚他们和镇北王同宴饮乐的消息就传到了其他士人耳中,据说镇北王亲自给他们敬酒,高丞相萧令尹还有许许多多的重要人物都在底下作陪,一晚上丝竹声都没断过,镇北王还当场许下诺言,如果他们三个愿意的话,高官厚禄立刻就能到手。

直接被镇北王请过去宴饮,和先赢了比赛再被请过去宴饮,那感觉完全不一样,首先前者几乎没什麽人知道,其次后者能给人带来一种“我努力了、这是我应得的奖励”的快/感。

这三人的虚荣心被大大的满足了,第二日就有两个人过来表示自己答应了,剩下那个是金陵人,他这次过来是凑热闹的,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舍不得直接拒绝,却又不敢独自答应下来,毕竟他也有家族需要顾忌。

高丞相得知他的心情,顿时体贴的告诉他,这个邀请随时都有效,哪怕他拒绝了镇北王,他们这些人也不会怪罪他,只会一直期待着他能改主意。

他们陈留的大门,永远像他这样的大才者敞开。

“……”好感动。

他回去以后,一定会努力说服家人的!……

这三人倒是开心了,其余人可没有那麽高兴,冒酸气的、不服气的比比皆是,直到告示牌上又贴出一个新公文,说是xx年千人文集已结束,xx年(下一年)千人文集筹备中,彩头仍旧是一万金,镇北王期待着这一万金被人赢走的那一天。

一看明年还有机会,这群人就又斗志昂扬起来了,今年他们没準备好而已,明年他们一定要一雪前耻!

在心里暗暗发誓之后,这些人就都走了,只剩一个人站在告示牌前面,盯着那个手写的xx年。

这是天干地支纪年法,但其实人们还是习惯称呼这一年为圣德六年,只有需要算命的时候,人们才会称一声xx年。……循序渐进的将人们心中的年号模糊掉,南雍那个小天子的存在感,也会跟着减少一点。

连这麽细微的事情都要纠正,是天生的细心呢?还是跟他一样,对改朝换代势在必得呢?*

文集一结束,离大军出征就只剩下两天了。

而越是离出征的时期近,萧融这心里就越不安。

这回不是系统的作用,就是他单纯的放心不下,正史上屈云灭从叱咤风云到急转直下,就是从攻打鲜卑开始的,所有积压的负面影响都在这场战争中爆发了,之后的他简直就是坠机一样的掉落,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直到摔个粉身碎骨、一败涂地。

但他不能跟着去,首先他不懂怎麽打仗,其次后方需要有人留守,再次……他不希望再出现淮阴城外一样的情况了。

没法在打仗的时候帮到屈云灭什麽,萧融就只能尽量的在出征前替他把一切都打算好,该带的全都带上,陈留这里只留足够打守城之战的物资就行了。

之后他还让张别知把简峤叫了过来,苦口婆心的跟他说自己的顾虑。

简峤:“……”

他望着萧融,觉得萧融应该已经不记得他一开始说过什麽了。

一开始的森晚整理萧融可是因为大王说过不带他出征,而被气得当场跳脚啊。

那时的他认为大王不带他就是作死,如今怎麽变了?

简峤又不是张别知,他还是有点情商的,所以他没把这个问题问出来,而是默默听着萧融的话,听着听着,他突然听出不对劲来了。

因为萧融居然告诉他,若军中有变,就让他先下手为强,不管是谁直接杀了就是,屈云灭不至于问都不问简峤一句,就把他的头也砍了,到时候不管有什麽问题,简峤都可以推到萧融的头上,等回了陈留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