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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问你呢!一个哲学家怎麽也能跟你的气运扯上关系,你是不是打算杀了他啊!*

赵耀祖,哦不,赵兴宗,一款连萧融都搞不懂的未解之谜。

哪怕躺床上,萧融也没閑着,他让张别知出去详细的调查赵兴宗,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他甚至为了弄清楚赵兴宗到底有什麽问题,把屈云灭当成了人形测试器,用屈云灭的态度来测试应该怎麽对待赵兴宗。

最后得出结论,赵兴宗这个人,你可以杀了他,也可以把他放在身边,但就是不能放他走,也不能让他在陈留城里肆意生长。

怪哉……什麽意思啊,难不成只要他只要离开了镇北军的监视範围,他就会开始搞事,跟整个镇北军作对?

可他就是个哲学家啊!哲学家还能抢了军阀的活儿?

萧融百思不得其解,这一点在见到赵兴宗本人以后更是坐实了,发现赵兴宗就是那一日在戏园哭得稀里哗啦的士人,萧融实在是无法想象他振臂一呼、就纠集大军来攻打陈留的模样。

更何况在发现萧融就是传说中的萧令尹之后,赵兴宗差一点就给他跪下了,他脸上的震惊和害怕都不是装的,虽说也没害怕多久吧,在萧融特意的温柔攻势之下,他很快就重新热情起来,一再的对萧融表忠心,表示他是真想为镇北王效力。

萧融维持着慈祥的表情,实际上在心里已经把赵兴宗当成了一级污染物,他不敢把赵兴宗直接放在王府里,也不敢让赵兴宗离他们太远,而他又没有那麽多时间可以看着这个人,思来想去,干脆萧融把他送给了佛子,让他每日跟着佛子处理一些杂事。

正好佛子是一人居住的,而且入夏安居没结束的时候,他总是十分清閑;再加上佛子是佛门中人,信仰早就根深蒂固了,也不怕他被赵兴宗洗了脑,说不定还能反过来,让赵兴宗接受一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思想,别再想着搞事了。

赵兴宗没有察觉到萧融对他的警惕,恰好他也是十分崇拜佛子弥景的人之一,对于这个安排,他完全没有意见。

而赵兴宗兴高采烈的从议事厅出来,恰好碰到回来的屈云灭,看到萧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个骂他登徒子的人是谁了,他以后可是打算一直跟着镇北军了,这种误会当然要赶紧解除。

他连忙对屈云灭行礼,表示那日他是被剧情刺激到了,实际上的他很是尊敬镇北王,绝没有冒犯镇北王的意思,经萧令尹首肯他日后就是镇北王的属下之一了,他一定会好好干,让镇北王看见他的能力与诚意。

屈云灭听着他这一长串的示好,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没怎麽变过,赵兴宗得知屈云灭是镇北王的时候很是震惊,但屈云灭得知赵兴宗就是赵耀祖的时候,心里就一个想法。——果然。

那麽讨厌的人一般不会一下子冒出两个来,如果他们是同一人,那就说得通了。……

屈云灭讨厌赵兴宗,是因为那天赵兴宗让他哑口无言了,而他讨厌“赵耀祖”,这完全是萧融的责任,萧融为了弄清楚赵兴宗身上的问题,便故意说一些含糊其辞的话,勾起屈云灭对赵兴宗的杀意、或是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把赵兴宗发配边疆,偏偏他刚做好决定,萧融就来一句他其实是开玩笑的,把屈云灭弄得老大不痛快。

但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记仇萧融,他只会记仇让萧融这样戏耍他的赵兴宗。……

屈云灭越是没反应,赵兴宗越想让他对自己改观,在他说个不停的时候,屈云灭擡起手制止他:“行了,本王只关心一件事,他将你安排去了哪?”

赵兴宗眨眨眼,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萧融,他连忙说,萧令尹让我去帮佛子。

屈云灭点点头:“安排得好。”

以后凡是他不喜欢的人,他就将其安排去跟佛子作伴。…………

文集过半,该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愿意参加的人此刻也差不多都把文章交上来了,或许有那种想要最后一刻闪亮登场的士人存在,但终归不会太多,在衆人炒热了气氛之后,人人都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很少有人忍得住文章被展示的诱惑。

当初萧融打的是千人文集的旗号,而真正参加的人总共有六百多。

这只是参与比赛的人,还有许多人过来看看,但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下笔。

能达到这个效果,不能说让萧融满意,却也不至于让他觉得自己白费精力,最起码陈留的房産已经销售出去了十分之九,他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房子因为没人住而腐烂倒塌的事情了。

而在赵兴宗成功投靠了镇北军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有一些士人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只要他们品性没什麽问题,萧融就全部接收下来,但这些人没有赵兴宗一样的待遇,他们的落脚点基本都在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