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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融看一眼他的手,然后才继续说道:“当年之事孰是孰非,各人心里都有各人的判断,我也不会再说什麽了。今日叫你来,我们只说如今的事,而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大王还在、只要镇北军还在,只要受过你父亲恩惠的人还活着一日,我们就不可能看着他的血脉被欺压暗害。”

“过去镇北军不知黄言炅的所作所为,才没有搭救于你,如今却不会了,如今你我坐在这里,这便是大王的命令。说来也讽刺,黄言炅因你是你父亲的儿子,就对你诸多刁难,而同样的身份到了镇北军这里,却是贵如座上宾啊。”

萧融一副唏嘘的模样,他正想再煽情一点,然后就震惊的看到,黄克己虽然是低着头的,但有水珠从他脸上掉下来,落到了他的腿上。

萧融:“…………”这就哭啦?!

他还没真正的开始打感情牌呢!

萧融不知道的是,黄克己始终生活在高压环境当中,他是当事人,当然能最为直观的感受到黄言炅对他的敌视,然而他又没处可去,黄家也是他的家。

因此黄克己一直都感到十分委屈,他是黄言勤的儿子,他不该受到这种待遇,他那死去的父亲也不该害得他变成这个模样。

萧融说中了他最委屈的点,而不管黄克己长相有多老成,内里他都只有十六岁,又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如今正是脆弱的时候呢。

萧融看似淡定,其实心里已经慌了,怎麽就把人家说哭了呢,他没有哄人的习惯啊。

他想让黄克己尽快恢複正常,然而他越贴心,黄克己的眼泪就掉的越兇,最后都成断线的珠子了。

萧融:“……”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