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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怒了:“都瞎嚷嚷什麽?!要不是你们叫喊大兵抢粮了,要拆咱家房了,我能出来吗?!去去去,都回去,把篱笆门关上!”

说完,他先愤怒的往回走,但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破罐破摔的朝身后的老婆子喊:“给我拿个桶来!”

“再拿个绳!”

老婆子贴心的问他:“正好大郎在家,让他上山砍树去吧,咱们做个辘轳,以后取水也方便些。”

老太公愤怒的转向儿子:“还不快去?!”

儿子:“…………”

同样的闹剧还在其他几个地方发生了,大家虽然意识到了这些镇北军在干好事,可心理阴影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他们还是害怕镇北军,更害怕这是个陷阱,过两天镇北军就原形毕露了。

黄言炅出来逛的时候,先是对镇北军莫名其妙给人修补房屋的行为感到诧异,等看到屋主哭哭啼啼要给他们磕头,要他们放过自己的画面,他当场就笑出了声。

他对身边的周椋说:“也不知是何人出的这种馊主意,以为做些小事便能得到百姓的爱戴,殊不知这全是白费功夫,还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补房子、挖井、修桥,这都是什麽人干的事啊?要麽仆从,要麽苦力,将士们跟着将军南征北战,为的是吃香喝辣,谁愿意这麽作践自己。

黄言炅对这种小恩小惠不屑一顾,周椋看他一眼,把白眼忍了回去。

这事要是让黄言炅来干,确实容易寒将士的心,毕竟他手下人少,如今全部加一起也才只有六万兵马,一下子抽出五六千做杂活,军心会浮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