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学管理,家里人也从没逼过他,上学的时候出了意外,他执意要休学,家里人更是直接就答应了,甚至告诉他哪怕以后都不上了也没关系。
所以萧融觉得自己以前过得挺好的,他继承了父母的基因,天生就是个喜欢独处的人,那种过年广告里经常出现的合家欢画面,只会让他觉得怪异。
但他的独处生涯马上就要结束了。
从他接受了那个叫萧容的可怜人的身份文书开始,萧融就知道这一老一小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责任,这是个家天下、以孝治国的时代,家族的关系无比紧密,一个人走出去从来都不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着一个家族,哪怕这个家族很小,他们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萧融沧桑着脸。
他又双叒叕开始思考自己是怎麽落到这个境地的。
而还不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原因自己就掀帘子进来了。
这马车可是正在行进当中的,居然还能有人轻松的跳上来,萧融吓一跳,整个人一僵,然后嗖的坐起身来,拍拍背后、理理衣服,让自己保持在板正的坐姿上。
屈云灭:“……”
他都看见了,还有什麽必要遮掩麽。
有句话叫君子慎独,意思就是君子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都必须保持一个样,萧融显然是做不到的,但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跟个弹簧一样猛地弹了起来。
两人对视,萧融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屈云灭则是看了看他,然后撩开衣摆随意的坐在一处。
他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倒他一边说:“本王面前你不必拘谨,想怎麽坐便怎麽坐罢。”
萧融:“……”
这话说的,好像我还得感谢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