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觉得很扯,但情况就是这样。”
“……”
周泽有点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麽。因为宴寻不会开这种玩笑,也没有任何意义,可如果对方失忆是真的,那就更离谱了。
宴寻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椅子:“你坐。”
他打算从周泽口中问出自己这七年的大致经历,显然这需要不短的时间。
“我妈和我哥的电话都打不通,只能找你问了。”
“……”
周泽没答话。
当初宴寻可狠了,说要跟他绝交,一辈子不来往。周泽气得吐血,发誓再跟宴寻说一个字他就是狗。
现在让他说什麽?
汪汪汪吗?
宴寻见他表情古怪,问:
“怎麽?”
“……”
周泽拧着眉头,双手环胸,看起来很不满。
但他什麽也没说,只是兀自在屋子里来回扫视,还去卫生间转了一圈,似乎在找谁。
几秒后,周泽仔仔细细扫描了这件病房的每一寸空间,最终确认了这里就他和宴寻两个人。
这个发现让他舒服了一点。
接着,周泽阴阳怪气道:
“你男人呢,怎麽不找他问?”
“……”
宴寻一哽,直接被“你男人”三个字硬控一分钟。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好半天过去,才开口道:
“找了,给他打了好多电话,都打不通。”
“我找不到他。”
此刻病床上的青年垂下眸,他脸上的表情仍旧平静,却无端透出一种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