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我可是她亲儿子!”
“……”
呼呼的老电扇跟窗外的蝉鸣应和着,屋里的两个人东拉西扯,话题天马行空。
直到最后宴寻都困得不行了,他戴上眼罩打算真的睡了:
“行了,快睡,明天六点还得起床。”
“……”
周泽打了个呵欠,声音听起来也困得要死,他含含糊糊问了一句——
“宴寻,你赚钱都是为了他们,那你呢?”
“你自己长大以后,想做什麽……”
“……”
我?
我长大以后……
宴寻这时候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这个问题就像是滴入深潭的一滴水,除了一点点涟漪以外,再无生息。
·
“滴……滴……滴……”
闹钟的声音像是被人按下了慢放键,听起来都不像是闹钟了,更像是医院里的什麽仪器。
淡淡的消毒水味不知从哪儿飘了过来,先没入鼻尖,然后深入肺腔。
这可真是个噩梦。
宴寻想。
他努力挣脱,可却感觉眼皮有千斤重,头也很疼。
很疼。
像是被什麽重物狠狠砸过。
也许挣扎了十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宴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最后他睁开眼时,看到的天花板很陌生。
这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他的家。
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