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刺骨寒意如同不断滋生的黑暗,房间内本就不高的温度一降再降。
乔七被惊得冷汗不断地往外沁,额发濡湿,白嫩小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划过,粘腻冰凉的感觉一点点地朝后颈处蔓延。
对方是来杀他的吗?
心髒剧烈跳动间,乔七因为这个认知而带来的恐惧大脑空白。
呼吸开始变得紊乱,眼睫和被捉住的漂亮蝴蝶一样不断轻微地扑闪发颤。
从未遇到类似情况的乔七,脸色霎白。
即便身体突然变软了,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可乔七还是下意识地想跑。
可偏偏,现在的乔七仍然处在那种特殊状态,他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完全动不了。
门外的细微动静都清晰到好似在耳边炸开,更何况是迈着优雅步伐,克制缓慢朝他逼近的屋内人。
乔七心跳加速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这让他过于惨白的脸又染上了昳丽的红晕。
伴随着心髒‘咯噔’一声,一直在他脸上流移,好似要带走乔七全部温度的寒意消失了。
先前松软舒适的床榻,在此刻成了危险的预兆。
像是突然承担了比乔七更重的重量,床榻往下陷了陷,乔七的整个身体跟着往下一坠。
乔七娇贵又敏感的皮肤,清楚地感知了所有细微差别,他右手处的床榻要比左手边的往下陷得多得多。
有人已经坐到了他的床边,他宽大的身体刚好挡住了,因为门内外温度差而不断朝乔七涌进来的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