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辉说:“谁叫你从来不运动,我每周末都去踢球。”
刘涛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一万米冠军。”
陆臻笑眯眯地说:“我们以前训练比这个累多了。”
王博郁闷的只想剖腹自杀,还好还好,除了这仨人之外其他人都和自己半斤八两。
第一天的训练还是很轻松的,简单的队列练习,当汗水在阳光的曝晒下滚过脸颊,陆臻甚至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如此的充实和快乐。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所有人脚步僵硬地去洗澡。没办法,军姿站太久了。
陆臻脱完衣服径直向喷头下走去,问题是他这一脱不要紧,把其他人都镇住了。穿常服的时候还能遮住许多,脱了衣服全身上下的伤疤全都暴露无遗,腿上小臂上肩膀上前胸后背,刀疤枪疤手术缝合线和流弹划过留下的痕迹,应有尽有,你能想到的基本都能从他身上找到。麒麟呆了五年,各种演戏大小实战参加了无数,陆臻以前还真是没怎麽注意过这些,毕竟原来一去澡堂洗澡谁身上不是这样,平心而论,跟夏明朗相比他已经算相当好了。
所谓男人的伤疤就是功勋,但功勋成这样的在这个和平时代也实在少见。陆臻被衆人直刺刺的目光盯得汗毛直立,好歹自己也是个gay,多少有点别扭。
惊吓最严重的是管陆臻叫boss的那些人,以前天天和陆臻一起坐办公室,怎麽看都觉得这人斯斯文文正经一个都市男精英,这脱了衣服之后的视觉沖击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呃,boss,你这一身…你原来在什麽部队啊?也太狠了吧。”
陆臻笑眼一眯,伸出食指摇了摇:“佛曰,不可说。”马上又假装板下脸来,“军事机密啊,小心我告你们上军事法庭。”混不吝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夏明朗。
“我靠,也太吓人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原来是街头混混呢。”
“唉,我也没辙啊。我们那儿下手太狠,我刚开始被整的特别惨。”陆臻撇了撇嘴,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引得衆人发笑,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
洗澡的时候还是总有视线斜地里瞟过来,过了最初的惊诧,衆人的目光不再聚集在上校的伤疤上,可是那一身完美的身材刺得衆人眼前发闪。对男人来说长相不重要,你就算长成汤姆克鲁斯那样,没点硬汉气质人家也把你当小白脸看,这也是为什麽那麽多人喜欢杰克斯坦森,一身肌肉往那一戳就足够闪瞎人眼。陆臻的身材比例很匀称,穿上衣服的时候甚至偏瘦,脱了衣服却是非常灵巧劲实的类型,修长的骨架,漂亮的宽肩,线条跌宕收束彙成肌肉劲瘦的腰,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下是性感的人鱼线,修长笔直的腿型,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充满了流动感。
衆人隐隐约约的视线在陆臻看来就跟赤裸裸的直视没什麽区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干净率先闪人。留下一堆大老爷们对陆臻的身材羡慕嫉妒恨不已。
前几天的训练大同小异,最大的变化就是这支队伍变得越来越像一直经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了。军营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在这里生活下去会让人变得简单和直接。当你发现满目的军人随便走在路上步子都迈的一样大,脚都擡得一样高,随便跑两步胳膊拍动幅度都一样,你就会不自觉的想要约束自己。
大家都逐渐开始适应这种需要体力透支但是大脑放松的生活。每天跑步吃饭练队列,脱去了上下级观念的束缚,他们都发现其实陆臻骨子里是个平易近人风趣幽默的人,晚饭过后的休息时间也会勾肩搭背地和所有人混在一起,说笑打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有色笑话。
但是过了最初的适应性训练,日子就变得不那麽好过了。早上的五千米会先死一批人,早饭能让那些恢複能力较强的人重回人间,然而当白天各式各样的军事技能训练一上,基本一天下来活人就屈指可数了。王博每天痛苦的挣扎在死人与活人之间,看着自家老大脸不红气不喘,还能活蹦乱跳地给所有人加油助威,真心觉得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人望尘莫及的。
陆臻作为一个过来人,非常能体会他们的感觉。他会在他们跑不动的时候拽着他们一起前进,会在匍匐前进的时候告诉他们一些小技巧避免受伤,会在负重行军的时候指导他们怎样打武装带,会在夜里紧急集合时把睡梦中的人叫起来。当所有人都在感叹他们的领队不是人的时候,陆臻会哭笑不得地说:“我是从一线部队上来的啊。”如此以往,革命友谊倒是在辛苦的训练中建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