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有些无奈:“你很会举一反三。”
陆臻狂喜:“那是,我一向很听医生话的!”
白水帮忙挪好床,与陆臻握手道别,留下一个护士陪在病床里。国外的护士多半并不小,四十多岁的一位黑人大姐,满脸的慈爱。
陆臻那颗雀跃的小心肝顿时被现实的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他看看天花板,看看再次陷入沉睡的夏明朗,又看看床边端坐的那位。几乎恨地想用脑去撞墙,这算什麽?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就躺在你身边,床边却坐了个大妈!
陆臻的全体脑细胞飞速运转,在所有靠谱与不靠谱的理由中抽出一条,对黑护士可怜兮兮地说道:“您能不能回值班室去,如果有什麽问题我会叫您,如果这个房间里有陌生女人我会睡不着。”
“为什麽?”护士大姐惊讶地。
“我是个中国人,嗯,这是信仰问题。”陆臻紧张地盯着护士大姐圆亮的大眼睛,心想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们这里还有男护士。
“哦,很神奇。嗯,ok!”护士大姐满脸困惑,却并没有坚持,只是反複叮嘱,把报警器硬塞到了陆臻手里。陆臻躺在床上挥手,微笑,眼看着房门合拢,然后在千分之一秒内像火箭弹射那样坐了起来。
“队长,队长……”陆臻声音雀跃:“我把他们都赶跑啦!”
夏明朗皱着眉,呼吸微弱,裸露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原本光洁饱满的线条失去了弹性,皮肤干涩得可怕。陆臻俯下身去细听夏明朗的心跳,那个强壮的器官坚强地搏动着,声音沉静而有力。
陆臻脸上浮出笑容,想要触碰的欲望烧灼着血液,好像已经忍了很久,太久……反而不知所措。手掌紧贴在夏明朗胸口,感受着那饱含生命力的微微起伏,指尖像是快要融化了一样。他用力舔了舔下唇,直起身,把嘴唇印到夏明朗干躁的唇瓣上。之前持续不断的高烧让夏明朗的嘴唇干裂,带着血的腥味。陆臻皱眉,一遍一遍地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