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暴笑,好几个水盆扬起来,拉出水幕泼到他身上,小伙子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哈哈大笑,说痛快的来……你们不试试麽?
衆人不屑的撇嘴,一边鄙视他不要脸,一边跟着他不要脸,不一会儿,一个个都脱得光光溜溜,追逐打闹,踩得水花四溅。陆臻感慨,这他妈真是gay的天堂,可是无论在场有多少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美好的长腿的,有诱人的细腰的,又或者长着c罗式的均匀腹肌的……可是他的目光流连之后,最终还是钟情在一个身影上。
热带的阳光穿透乌云,变得有些飘渺柔和,轻盈地散落在那个结实健美的身体上,像印象派的画笔,淡淡一扫,画出宽厚肩膀与紧窄的腰,后腰处染着淡淡的阴影,臀部紧翘,结实而饱满。
陆臻很罪恶地想:其实呢,如果夏明朗找个女人也挺浪费的。
陆臻正想入非非,“哗”的一声,眼前一花,一盆水扑面而来。陆臻抹着眼睛转头看,发现酱仔同志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身边,眼神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下半身,陆臻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那玩意儿已经半硬不硬的把裤衩撑起了一个包。
呃……啊……我靠!
陆臻羞愤不已,连忙蹲下去佯装洗衣服。
热带大洋上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块海绵被无形的手慢慢绞干了水份,天空中的雨云渐渐变得轻盈,退去了深黑的底色。阳光再一次的明亮起来,快乐的人群沐浴在这样的光线里,沾着水的皮肤闪出微光,像古希腊圣殿前的群像。
雨点渐渐稀疏,忽然一下子,就彻底的没了,天上留下一丝丝的云絮。方进开始仰天叫骂,向老天爷讨价还价再赏点儿雨。夏明朗默默搓出一手肥皂沫抹在他脸上,方进大怒,眯着眼睛泼了夏明朗一头的水,泼完才醒悟,呃……老子的水没了。
阿泰看势头不妙,试图圆润地溜走,被方进一个箭步拦在身前,硬生生抢去半盆水。阿泰宝宝很伤心,放言再这麽下去,将来结婚就不请方进吃喜酒。
这是轻松快乐的时刻,雨后清新的海风让人沉醉,即使雨停了还有人留恋着不想走,大家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开开心心地恶作剧。张夜把一条挂在他飞机上的裤衩扔到甲板上,笑骂说谁再敢用这玩意儿上他老婆,他就要让谁再也不能上自个老婆……衆人哄笑不止。
夏明朗眯起眼,看到周剑平背光站在高处,脸上有隐约的笑意,看起来难得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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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一会儿,马汉急匆匆跑过来叠声的催促:“快快,赶紧收拾个人样出来,有人要过来。”
方进本来就不待见这位,眼下打扰了自己进一步的抢水工程更是让他心里不爽,夏明朗连忙拦住他,语气恭敬地问:“是谁要来?”
这荒茫大海的,就算是商船,今天也不是跑护航的日子啊。
马汉着急催士兵们赶紧收拾军容打扫甲板,头也没回地甩下一句:“那个非洲问题专家。”
这下子,别说夏明朗了,连方进都赶紧穿上了。
人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尤其是像索马里这麽複杂的国情,这麽陌生的人文环境生活习性,万一真打起交道来,可能不是被揍死的,全是冤死的。上赶着用a犯了b的忌讳,热脸贴上个冷屁股。所以从前几次护航起,一线部队就一直要求能给派个专业的非洲问题研究员来帮助理解那些陌生人的奇思妙想。
只不过索马里不是美国、日本之类的,情报部有专门的研究室在研究他们,随时都能把人派出来。就这麽个无声无息的小国,如果没有海盗全世界都没人惦念。研究国家又不像研究国学,囫囵啃个四书五经就敢说自己是大师。又要够懂行,还得靠得住,总参情报部全球搜寻,终于在麒麟+海军特战的双重压力下把人选给定了下来。却千叮万嘱说,这只是个试用品,本事应该是有的,但是风险也是有的,不是十足成金的自己人,听指点就成了,不能让对方参与机密。
夏明朗当时看完指示跟陆臻乐了半天,说敢情咱们也从老土的战争片进入到时髦的谍战片儿了啊……
当然情报部的习惯就是把全世界都不当好人,也不想想,就算是自己人,又有几个能参与机密的?只不过有了这份指示打底,连陈默都对这位神秘的非洲问题专家産生了一点点好奇。
传说中的非洲专家搭着顺风货船而来,有关无关的閑没事儿的都聚到了侧舷去迎接。观通部门在核对完基本情况后,对方船上放下一艘小艇。方进立马贼兴奋,扯着阿泰嘀咕说不知道那老头会不会黑得跟炭头似的。阿泰傲然地反驳你这是种族歧视。方进咬牙切齿地亮拳,陈默放下望远镜噫了一声。方进马上问:“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