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唇舌往下移,慢慢接近衣物的界限,夏明朗忽然觉得紧张,擡手搂住陆臻的肩膀,轻声道:“陆臻?”
陆臻慢慢停下了动作,脸孔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灼热,烫伤大片的皮肤。
夏明朗不敢动,等陆臻渐渐睡沉才抽身从他身底下滑出来。要说陆臻的酒品还真是不错,醉了想干啥就干啥,干完直接睡着。被酒精烧红的脸上血气很足,很健康的样子,就像个漂亮的苹果,长长的睫毛这次很安静,那只墨蝶像是倦了,收了翼栖得很安定,濡湿的嘴唇有鲜红的血色,微微有些肿。
夏明朗咬住自己的手指,这一点刺痛会让他清醒点。
他现在需要思考,当然,不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种奇异的气息在撩动他的神经,让渴望变得更渴望,让饑渴更饑渴,他现在像一个沙漠苦行的旅人,刚刚尝到了一滴清水的甘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更多。
夏明朗觉得他以前是个乞丐,坐在朱门之外看酒肉臭,因为没有指望,反而盼着自己早点冻死。可现在他忽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皇家金库的大金砖上。
偷!?还是不偷?!
这真是一个问题,旷古谜团,一千个人,就会有一千个答案。
夏明朗用手背蹭了蹭陆臻的脸颊,帮他把被子盖好,转身出了门。
方进睡眼迷蒙地打开门,一阵错愕:“队长?”
“我的床让陆臻给占了,你让我挤挤。”夏明朗推着他进门。
方进哀声叹气:“你轻点儿,小默睡了。过来干嘛呢,你们俩挤挤不就行了?”
“那小子喝光了我一整瓶伊力特酒原,我担心他半道上发酒疯。”夏明朗脱了外套钻到方进床上。
方进瞪大一双迷蒙的睡眼:“你那酒?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