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宁一凛,眼中的兇光比刚才更亮:“泽维尔少将,这是命令!”
“命令?”泽维尔忽然笑了起来,“……帝国的命令,我不打算听了。”
这话一出,衆人悚然。就连那些层层叠叠地站着、几乎将日光都遮挡的帝国士兵,也骚动起来。
泽维尔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他也要随荣莛叛出帝国?
之前荣莛一直声称泽维尔是他的战俘,可看如今的形式,泽维尔一点被限制自由的样子都没有,手里拿着武器比俘虏他的人还要横。什麽俘虏不俘虏,都应该是泽维尔配合荣莛演的一出戏。
而现在戏演完了,演员要跟着搭戏台子的走,他们这些观衆哪里拦得住?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帝国彷如摇摇欲坠的纸糊屋,泽维尔这个唯一的顶梁柱一走,偌大的权力殿堂岂不是要轰然坍塌?
“泽维尔!”曼宁怒喝出声。站在他旁边的阿米德朗看得清楚,上将的肩膀忽然佝偻了,脖子褶皱的皮肤上暴起青筋。“醒醒吧!荣莛的背后是oga,是叛军,他们那里哪儿有你的容身之所?你执迷不悟要和他们走,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以后——以后——”
在王座之上坐了数十年的叱咤枭雄,在惊怒之下,竟然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帝国给我的容身之所,只让我感到厌烦。”泽维尔漠然道,“与其在金屋中茍活,我宁愿在外流离失所。今天,谁敢过来,我统统杀了!”
说罢他乌斥雪一横,寒锋雪亮,如飘过豔阳的一场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