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了下去,头顶依然骄阳明媚,但绿荫中却明显遮上了阴霾。
他们还是并肩坐着,但两人都不说话,目光望着不同的方向沉默,表情与身体动作是如出一辙的紧绷。
就在此时,泽维尔的光脑响了。
他接了起来,不知听到什麽,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恼:“现在?什麽事这麽重要非得我现在……我在休婚假!”
对面又说了几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我明天就回军部了,不差这一会儿——”
“你去吧。”荣莛开口。
泽维尔扭头看他,却见荣莛沖他扯了扯嘴角,眼神有点冷,“赶紧去吧,别耽误正事,毕竟……又不是真的休婚假。”
泽维尔的下颌猛地绷紧了下。两人狠狠对视数秒后,泽维尔扭头对电话那头的人道:“15分钟。军部会议室。”
他结束了通话,自草坪上站起身。
有那麽一瞬间,他似乎想再和荣莛说句什麽,然而很快另一种情绪占据上风,他轻轻“哼”了声,径直离开树荫,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去了。
史努比“腾”地一下把脑袋直了起来。它下意识地也想跟上,但紧接着意识到另一名主人还留在原地,迈出两步后又缩回来,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个圈,沖荣莛叫了声。
荣莛手撑着身后的地上,懒懒地看着它,用眼神示意它自己选。
藏獒委屈地呜咽了声,迟疑半晌后,怏怏地踱回来将脑袋递给了荣莛。
荣莛呼噜了把它的呆毛,低声夸了句:“……乖儿子。”
虽然你爹不当人,但你还是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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