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莛骤然转身,赤红的双眼向身后看去,却见关海竟不知何时站在了几步之外,正双手插兜用冰凉的目光注视着他。
见荣莛回头,关海刻薄的唇角翘起,讥笑道:“哟竟然哭了。看来你的胆子也不过如此嘛,敢单枪匹马潜入这里,却没胆子看几页文件?世界的真相对于你这种白莲花的心髒来说果然还是太超过了是吗?”
荣莛猛地一个箭步前蹿,速度快得化为一道虚影,他一把拽住关海的脖领扯到玻璃墙边,一扯又是一击——
咚!
关海的头被狠狠砸在了玻璃幕墙上,撞击声如雷鸣版响彻整个空蕩死寂的空间。
荣莛面目狰狞,手下不停,狠狠按着关海的头往墙上撞,咚咚咚!那哪里像是对待人的力气,简直像是在捶沙袋!几下之后干净的玻璃就染上了赤红的血,关海白净的脸顷刻间变得淤青肿胀。
可他没发怒,也没反抗,在荣莛粗喘着短暂松手的节骨眼,竟纵声大笑起来,形容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了?怎麽停了?就这麽几下?你的愤怒不甘就只值这麽几下?也不过如此嘛——”
他的喉咙猛地被遏住了。
荣莛逼近他窒息的脸,冰冷地看着他窒息、嗓子里不自觉地发出“咯咯”的含混粗喘,秀目如电,一字一句在他耳边嘶声道:“我还有一万种折磨人的法子,今天晚上……就拿你洩洩愤。”
——
远山霖走在走廊里,忽然感觉一阵心悸。
这心悸出现得毫没来由,他今天也没做什麽激烈运动,昨天晚上也没有熬夜,但刚才凭空地整个人的灵魂却仿佛在壳子里晃了下。
他停在原地皱眉细思了会儿,忽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