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莛摆摆手:“别这麽沖动嘛。你搞这一出,军衔还要不要了?”
远山霖脱口而出:“我这个军衔本来就是为了——”
荣莛恰好擡眼,两人的目光倏然一碰,远山霖匆忙避开了视线。他喉头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下后,低声道:“……只要能帮到您,我顾不了那麽多。”
荣莛没注意他藏在眼底的複杂情愫,还是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到出猛招的时候。你没看到吉安娜的名牌,咱们连她在不在福兴疗养院都不知道,贸然出击要是扑了个空,不都抓瞎了吗?”
“但一直这麽等着也——”
“谁说要一直等着了?”荣莛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懒洋洋地抻抻肩颈,“我去厕所放个水,回来说不定就有主意了。”
远山霖立刻直起身:“我陪您一起去。”
这酒吧给他一种非常不安全的感觉,从舞池里那些贴面舞的alpha和beta们,到歌词低俗的背景乐,到吧台便笑容猥琐的酒客们,远山霖恨不得贴在荣莛身上才能放心。
然而荣莛却失笑,擡手将他按回到了椅子上:“得了昂。你不知道我真实性别倒还算了,但你现在知道了,让你看着我上厕所总觉得怪怪的。”
远山霖一怔,脸顿时涨红得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不待他反应,荣莛已经离开桌子穿过舞池,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