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想到,这麽多年回来,泽维尔的瘾竟是比他还大了。
泽维尔手中的烟燃了一半,荣莛终于走过,出声道:"喂。"
泽维尔没回头,依然沉默地凝望着远方,席卷的黄沙倒映入他深深的眼底。
“我也不知道这个一日游还会来这儿。如果知道,我不会报这个团。”荣莛说。
男人还是沉默,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或者根本不在乎。
荣莛看着他那模样心中又有些来气,在他再次将烟递到嘴边时,擡手抢了过来,就着他抽了一半的烟蒂狠狠吸了口,挑衅地沖他的脸吐了口白烟。
“方才他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为什麽不反驳?”荣莛隔着二人之间飘起的烟雾问道。
“反驳什麽?”
荣莛简直要失笑,“反驳什麽……当然是反驳他们说的那些屁话啊。什麽找乐子,和副将们鬼混……喂,你和荣莛少将是一所军校毕业的吧,你俩好像是一届的?外面好多人还说他是你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听他们那麽诋毁昔日同窗兼旧情人,你就没什麽想说的?”
泽维尔终于将眼睛转向他。然而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珠上却像蒙了层灰的毛玻璃,雾雾霭霭的,看不清里面真实的情绪。
“诋毁。”
男人慢慢重複了遍。
“为什麽是诋毁?或许是真的呢?同窗4年,参军3年,然后他就叛了国,一走了之。总共算起来,我和荣莛相处的时间连10载都不到。我对他,可说不上什麽了解。”
荣莛手中的烟灰掉下去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