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藏身的地方已经暴露,靠信件举报的方式被证实是死路一条,他也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是时候要进行下一步安排,或许也该换个地儿了。
“打晕你能好受点儿,别太感激我。”荣摸了摸泽维尔湿淋淋的头发,“以后找个oga吧,你又不是没那权势魅力。不然每次情热期都靠抑制剂硬抗,何必呢?”
他站起身,在昏黄的午后光影中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胸腔充满那股玉兰、雪松和橡木的幽香。
颠沛流离20余年,他心境冷硬,从未因什麽东西而动摇过。然而唯独这一刻,在这如冬海般起伏着的味道里,他第一次升起了类似软弱的情绪。
平生最恨,不複少年时。
片刻后,荣荣再次弯下腰,在昏迷的alpha额头落下一个轻轻地吻。
“又要再见了,旧情人。”他低低说道。“我得赶紧去救我的小alpha了。”
逃离小行星
泽维尔觉得自己正往岩湖的底部坠落。
周遭光线越来越暗,世界完全黑了下来,就在他以为这场漫长的下落永不会结束时,伴随着水面涟漪声,他轻飘飘地掉入了一个明亮的地方。
他看到自己正大步行走在军校的走廊上,依稀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夏天灿烈的阳光透过大块的玻璃射入走廊,将空间的每个角落都照得无比明亮,纵然室内开着恒温器,在这样的日照下也难免闷热。
军校里都是血气方刚的alpha和beta,哪儿受得了这温度?一下了课都立刻解开衣扣,或把袖子挽起来,或干脆把衬衫脱了里面穿着背心,练练叫苦地用手扇着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