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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孩的信息素,一定如炙夏和瓜果,非常美好的味道。

但不是他。

当然不是他。

他怎麽会奇迹般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呢?这里又不是梦境。

名字里有荣的人多了去了,再说除了重名和黑发外,眼前的青年几乎与那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那个人有的是雪白的皮肤,柔丽的五官,慵懒的、似笑非笑的鹿眸,和漫野盛放的野玫瑰信息素。

泽维尔如脱力般往后退了一步,锥心的痛刺入胸口,让他闷咳起来。

在20年前的那场爆炸后,这世界上在没有人是那个样子了。

里昂好奇地在泽维尔和荣之间看来看去,随即试探道:“少将,您是见过荣吗,还是——”

“没有。”

泽维尔压下胸口的不适,烦躁地闭了下眼睛,才将那些混乱的思绪驱逐出脑海。

“你跟我进来。”他冷冷地对青年撂下一句话,便大步进了会议室。

在泽维尔身后,荣极缓极谨慎地吐了一口气,手擡起,指尖颤抖地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

他刚才也失态了。

其实完全没必要那麽紧张。

20年前,在石锤要塞陷落之前,他已经换过了腺体。

腺体和信息素能影响人的相貌。做完手术的3个月里,他的肤色越来越深,五官线条变得立体,瞳仁由黑转棕,最后连信息素也完全变了味道。

现在就算别人贴着他的脸,旁边举着荣莛的照片一寸寸地对比,也看不出半点儿相似。

他是完全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