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钉死了站在原地,笑容还来不及收起就已经悉数凝固。
安然,安然……。
原来……是这样麽
怎麽……会是这样……
可恶……喜欢谁不行为什麽,为什麽偏偏是那个家伙
你从小就是大户人家的瓷娃娃,可是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他就像是一匹难驯的烈马,跟他在一块儿,除了粉身碎骨,还能是什麽下场
楚名彰的脑袋缓缓地耷拉了下去,黑暗中,失魂落魄到就像是挂在脖子上一样。
月亮被乌云遮住,夜里,第一场秋雨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气温恨不得一下子降上个十来度。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是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7楼小小的房间里,安然就是被这雨声吵醒的。
他已经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将近40度,下不了床,连安康上到点了,该上自闭症学校了,他都没有去送。
安然双臂颤抖,撑着身子艰难地坐起来,似乎光是这麽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就一下子漏光了全身的力气。
他扶着墙,喘着粗气缓缓站起,经过床边的时候,没有忘记给躺在床上,安稳入睡的安康加了层被子。
今晚下雨,气温骤降,自己又感冒发烧,他可不想安康被子传染。
他心里清楚,自己怕是要不行了,安康……那个酒鬼老爹再怎麽混账,也不会放任安康吃不到饭,活活饿死吧……
再说了,他之前拼死拼活地打拳,替人打架,但凡能挣钱的活来者不拒,不就是想着,趁着能动的时候多挣点儿钱,等以后自己不在了,把钱都留给安康,让他好歹能生活下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