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平被迎入十分清雅的玉清玄坛,品尝了对方的灵茶,然后聊到了正题。
“还有一位道友未至,另外,贫道还要安排一下观内事务,稍等几日出发如何?”
“一切听道长安排!”
住下之后,陈季平游览了这座刚经历过战火的城池,民生凋敝,店铺关门,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他索性留在住处继续画符。
转过天来,他见到了王远知要等的人,年岁看上去竟然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其目露神光,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陈小友,这位是宁州崔珏,亦是我辈中人!”
崔珏?
陈季平似乎从哪里在听说这个名子,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抱拳道:“凉州陈季平,见过道友!”
“原来你就是陈三郎,果然气度不凡!”
寒暄之后,双方算是认识了,准备了一些干粮等物,次日一早,三人骑马南行。
一路走来,流民遍地,盗匪横行,在江北一段至少被劫了十几次,等到达江边,却发现一只渡船也无,许多人滞留于渔港。
陈季平竟然在渔港发现了熟人。
“药师兄,你怎会在此?”
李靖见到是他,不由大喜过望,“唐王调我去夔州协助李孝恭平判蛮人,不想小梁王霸控峡州,所有渡船皆不得下水,我等无法通过,已然滞留数日,三郎这是去往何地?”
“我和两位道友准备去趟峨嵋,这里无桥无船,看来有点麻烦了!”
“三郎也没办法吗?”
陈季平当然有办法,他手上有一札搬运符,连人带马都能运过去,不过这种过江法成本太高,而且只能解一时之忧,他想看看王远知和崔珏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王远知露出愁苦之色,“出来未携带搬运符,自行过江不难,这马却是无法过去!”
崔珏也皱眉道,“我有一宝,可使三人同过,但是滞留如此多的人和马匹,以我的法力,却是无法将人全渡过去!”
正说话间,一队人马奔驰而来,大家不由警惕,不过当看清是大唐旗号,都松了口气。
一名面露病容的中年人看到李靖,“李将军,还请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