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矮瘦子打了寒颤,注意到自己光着膀子光着腿,只穿条亵裤,被麻绳捆着,绑在四面透风的凉亭里。
怨气笼罩的县城,正值夜晚,风小不了,还阴恻恻的。
他冷啊!
“说吧。”方休白没审问经验,只挑简单的说,让对方自己坦白。
矮瘦子瞅瞅刘一锅又瞅瞅方休白手里的哨棒,仅存的一点骨气随着他一口气吐出来,开始连家底都如倒豆子一样全抖搂了出来。
原来这矮瘦子叫吴老九,安县人,还是个临时衙役。
之所以晚上来县衙是听师爷吩咐,看看新县令到没到。
师爷捕快等人虽知道这位爷是京城不靠谱祸害,但被困至此,也只能祈求这位爷带来高人能解决祸事。
因此每天晚上都会派人来看看,今天正好轮到他和王五。
王五懒驴屎尿多,剩下他一个。
刘一锅接收到方休白暗示的眼神,一抬手恭敬无比的介绍:“这位,就是新县令,方大人!”
“什么!”吴老九大惊一跳,叫道:“你就是那祸害!不……你就是新县令!”
被骂祸害的方县令:“……”
还没等他开口呵斥,吴老九已经鼻子眼泪一起落了下来,哭丧起来:“县令老爷,您终于来了,我们可等了整整三个月,日等夜等……”
只是……
哭就哭,为啥你还能上下打量人?
看人的眼神还有点奇怪?
难道是被我的英俊潇洒震慑到了?
刘一锅早就成鬼,没机会和人八卦,并不知道京城宣王嫡子是位多扯蛋的主。
方休白更不知道了,他一个刚穿越的,凑合搞了点书生记忆,至于倒霉鬼原县令就知道个名字和从京城来的。
“闭嘴!”吵得耳朵疼。
被骂祸害十分不悦的方县令眉眼间透着不耐烦:“你是说,这城里的百姓是被红衣女鬼困在了她的怨气里,不知死活,只有师爷和几个捕快幸存躲在城里。”
吴老九忙点头,眼巴巴望着县令。
这也是一个鼻子俩眼睛。
除了长的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不愧是京城来的,有什么可当祸害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
还是我比较好。
吴老九扫了一眼刘一锅,看他谄媚的样子,顿时感觉哪根筋搭错了。
这是祸害带的高手?
是只鬼?
不知又被暗戳戳骂祸害的方休白问:“师爷在哪?”
“在、在地下。”
方休白:“……”被埋尸了???
县衙里没找到官印,又知道师爷还活着,八九不离十在他那,得去问问,也要了解下安县情况。
当捕快的很少有不懂看眼色的,眼见新县爷脸有点黑,生怕被祸害再浇一盆水,忙解释:“是真的在地下,密道里,我带您去。”
刘一锅给吴老九松了绑,穿好衣服后,两人一鬼往县衙外去。
路上吴老九频频复杂眼色看他们。
看的方休白极度想踹他一脚。
吴老九一活动自由,鼻子眼睛都翻了天,顿时感觉这祸害好像也没啥,这高人……鬼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