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锅揣测,这是把他当祸害安县的真凶了?
随着一步步靠近安县县城,那股子怨气越来越强烈,刘一锅小心翼翼的从油纸伞稍微露出一点朝城里瞧,看到红色的雾气整个人瞬间傻眼。
怨气!
成实质化的怨气!
逃!
脑海里闪过这个字,瞬间压过了对方休白的恐惧。
咳……
这进了城可就出不来了。
更何况他感觉新县令进城后也得嗝屁!
刘一锅剧烈的挣扎起来。
这可吓了方休白一跳,表面淡定,内心慌如老狗,每一步都走的是提心吊胆全神贯注。
刘一锅这一下简直是热锅上泼油,惊得方休白下意识就把油纸伞往前扔。
一秒后,精准无比的落在了县城门内,红色雾气笼罩的区域。
想逃命的刘一锅:“……”
吓成狗的方休白:“……”
霎时,红色雾气开始涌动,快速朝油纸伞聚集。
在一人一鬼的注视下,一只滴着鲜红血液的纤细女人手从雾气里伸了出来,穿透油纸伞,将刘一锅揪了出来。
刘一锅想逃,却被紧紧的扼住喉咙,小鸡一样被抓住。
卧槽!
方休白又吓了一跳。
“救……命……县……爷。”刘一锅无力的挣扎。
方休白:“……”这时候喊救命就行了,就别想着尊称了。
“咳咳。”
方休白清了清嗓子,敛眉沉目,镇定自若,霎时拿捏起了派头。
既不看鲜红女人手,也不看刘一锅。
他才不想承认,一个是瘆人,一个是磕碜。
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盯着安县县城街道,一步一步朝城门内走去。
这番操作搞的鲜红女人手和刘一锅一头雾水。
眼睁睁看着方休白走过城门,走进红色雾气里。
自投罗网!
刘一锅瞬间停止了挣扎,想感激涕流又欲哭无泪,果然是“爱国爱民又爱鬼”的好县令,还来给我陪葬。
红色雾气,在方休白刚走进来,就如同跗骨之蛆攀附上来。
这次没有再钻出另一只鲜红女人手,而是从他的眼睛、耳朵、鼻孔、嘴巴、毛孔往身体里钻,形成累赘的纠缠。
方休白的脚步依然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迈着相同的距离。
等走到刘一锅旁边,他伸出手,很慢却有力的抓住了鲜红女人的手腕处,目依然不斜视在空荡的街道上。
“罪过罪过。”
四个字从方休白口中吐出,竟形成实质化作一抹金光符咒落在鲜红女人手上,宛若游蛇环绕攀附,阵阵黑气‘嗤嗤’升起,疼痛的挣扎,却一直被牢牢握住。
顷刻,女人手上的皮肤绽放开,血肉翻滚,一只又一只恶毒的眼睛冒出来,死死的盯住方休白。
紧接着,在方休白握住的上方,长出了一张嘴巴,是樱桃小口,里面的牙齿却是尖利的三角形,闪烁着森然的寒冷。
方休白依然目不斜视着空荡街道,对这变化毫无所知。
“你、是、谁?”
一字一顿,充斥着恶毒。
“新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