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娘娘那边。
娘娘那边其实还好,毕竟他俩夫妻了那么多年,一直相敬如宾,没有任何外界的介入,自然而然分离,说明没有感情。
娘娘也不一定是真的喜欢皇上,她的喜欢感觉更像欣赏,如果真的喜欢,不会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也没想办法在皇上心里留下一星半点的光辉。
还有啊,娘娘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比如下药,皇上很记仇的,所以他们之间没可能了。
最后一个原因,她对娘娘的身份存在怀疑,种种小细节和锦绣的话看出来的,娘娘似乎……
总之如果还有可能的话,方姝也不会考虑,对她来说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孤老终生,而且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只是担心自己的未来,又恰好碰到了一个和她一样,心里藏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想法的人,所以想试一试而已。
当然希望不大,因为就算过了娘娘那关,门第之见也是个大问题,不过想想皇上都可以遣散后宫,做了几乎难如登天的事,那她尝试跟皇上试试,似乎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
而且只是谈恋爱,合不合适,半路会不会分手还不一定。
恰好她有这个机会,和他认识,如果不认识,方姝也不敢奢望。
所以要不要尝试一把呢?
方姝抱着鹰,下楼用油纸包包了两个灌汤包,这回包的大,一个有成年男人手掌那么大,里头全是汤汁,太多怕破,两个就好,毕竟不能累着鹰嘛。
她动手的时候就把鹰夹在两腿间,完全不碍事,包完还像上次似的,系上口子,写字,完了挂在鹰的脖子上,最后跑去阁楼放飞它。
鹰几次被逮,怕是认命了,这回都没有怎么挣扎,也没怎么折腾,直接飞走了。
殷绯正在处理奏折,刚看了两本,小九回来,脖子上不出所料挂着油纸包。
他搁下奏折,走到窗前取下鹰脖间的油纸包,正打算放飞它,突然注意到它腿间的竹封里有东西,拿出来才晓得是他给她的银票,被她退了回来。
‘说好一辈子免单的,做人要言而有信。
’
殷绯将整个油纸包拆开,夹缝里还有字。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隔壁的刘小姐都没你早(刘小姐喜欢对面大户人家的少爷,因为门第之别,没办法表白,只好每日来铺里等着,看大少爷出门才走)’
‘对了,’前面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你在乎门第之差吗?
’
方姝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为什么莫名其妙开始紧张起来,还有点坐立难安?
几乎隔一会儿就跑上楼一趟是腿抽了吗?
完全不受控制,甚至她有时候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上去?
就是一边跟人说话,做着生意,腿就开始捣蛋了,麻溜跑了上去,留下客人一脸懵逼?
似乎没有她想要的,方姝很快又会跑回来,然后继续跟人做生意。
她的灌汤包反映很不错,十个里头有八个夸好吃的,还有一个被烫着了,骂她这什么玩意儿,但还是把剩下的吃完了,并且又要了一个。
基本上有一半的人会要第二个,一半里头有五成嫌贵,五成不愿意花钱,想让她再送。
那是不可能的,方姝没那么傻。
一阵子人流忙完,方姝坐下来数钱,今天林林总总居然卖了一百五十文钱,真是不可思议,才一个上午不到。
果然还是做生意赚钱啊。
方姝拿着钱,打算藏在阁楼,带在身上沉甸甸的,不舒服。
而且不想让木槿的哥哥嫂嫂惦记着,她身上有零钱,如果找不开的时候,他们就会问她借,借了又不还,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懒得惯着他们,方姝把钱藏在双层的花盆里,正打算下来,窗外突然有了些动静。
方姝连忙打开窗看去,吓的鹰一溜烟飞走,盘旋在半空中不下来。
方姝等啊等,它就是不下来,威胁也没用,只好后退一步,站远一些。
果然,那只鹰是带着任务来的,就算有自己的小脾气,任务也是第一,还是老老实实飞了下来。
刚下来就被方姝突然窜出来,一把抓住拽进了屋,然后用衣摆包住,动作一气呵成都没有受伤。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习惯了,鹰没有垂死挣扎,认命一样扑腾两下就止住了动作,叫方姝顺利拿到了纸条。
‘缺什么在意什么,朕是皇上,天下都是朕的,不需要。
’
好大的口气,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本,也没说错,天下确实是他的,当然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在乎门第。
如果这样的话……
方姝收了纸条。
她要开始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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