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景尘盯着她:“我好像...越来越....”
“越来越什么?”
顾景尘喉结动了动,那句“越来越喜欢你”没说出口。
“没什么。”他勾唇。
但颜婧儿却猜到了,她从他满是柔情的眼睛里猜到的。她心下甜蜜,突然就想逗弄他。
于是,她坐过去,突然捧起他的脸,轻轻地在他唇边印了下。俏皮道:“你是不是想说越来越喜欢我?”
顾景尘薄薄的眼皮半掀,眼尾含笑,却没说话。
这般模样,倒像是默认。
颜婧儿更加高兴起来,一时间也没去想自己的举动实在过于大胆。她捧着那张俊脸,又凑过去亲了下。
下一刻,即将退开时,腰肢却忽地被他拢住。
她被他扣入怀中,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得到他此时的心跳。
他的唇也随之压了下来,噙住她的,动作略显急切,带着像压抑了许久的思念,又带着像潮水似的欢喜。
潮水漫过了颜婧儿,她闭上眼睛,被温热的气息包裹,仿佛全身毛孔舒坦张开。尽情地感受他舌尖的力度,以及,他浓郁的欢喜。
风透过车帘缝隙吹进来,拂起阵阵旖.旎。
颜婧儿坐于顾景尘腿上,手臂挽着他脖颈。许是气氛太好,她从未这般激动过,她主动勾着他,与他唇舌缠绕。
过得片刻,她迷糊睁眼,专注地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
他的眉眼清隽,长睫紧掩,脸上染了层薄薄的欲,使得他狭长的眼尾透了点绯红。见她唇舌退出一些,他很快又追过来,掌在腰间的手掐了下。
“认真些。”他说。
于是,颜婧儿又闭上眼睛。
她实在是喜欢这个男人,喜欢极了,她想。
她愿什么都给他,他想要什么,她都毫不吝啬,甚至更加主动。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向来喜欢这种事却一直克制,她知道他忍得辛苦。
今天,她不想让他忍了,她舍不得。片刻,挂在脖颈上的手滑下去,握住他的手,缓缓抬起。然后,压在胸口上。
颜婧儿紧张极了,脸颊也是红的,他手掌触碰的瞬间,心跳如擂鼓般。
她感到顾景尘动作顿了下,此时正在看她。
颜婧儿紧紧闭着眼睛,羞臊的低声道:“你不是很想吗?”
上次他还说想亲来着。
好半晌,顾景尘喘着气问:“婧儿可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语气听起来像在发狂的边缘。
他手掌仍旧被颜婧儿握着,堪堪不轻不重地贴在那里。
那里是一片灌满花蜜的圣洁之地,是他一直想而不敢看的盛世美景。此刻,他只需掌心稍稍往前,他便能体会到其中美妙。
这是个巨大的诱惑。
顾景尘忍得都出汗了。
随着他迟疑纠结的时间越长,颜婧儿感到愈发羞耻得很。她僵着脊背,连握着他手的地方都觉得像有刺一样,进退不得。
最后,她恼羞成怒:“你到底想不想?”
“想。”顾景尘动了动喉结,深邃的眸子弥漫了点雾,里头却还藏着笑。他哑声道:“可我不忍就这么冒犯我的婧儿。”
颜婧儿心口微热,缓缓别过眼:“我本来还心疼你忍得辛苦呢。”
顾景尘低笑:“是很辛苦,都疼了。”
“哪里疼?”颜婧儿关心地问。
顾景尘艰难地抽出手,落回腰上,将她又抱紧了些,下巴搭在她肩头。
说道:“有个地方很疼。”
“受伤了?”
“没有。”
“没有怎么会疼的?”
顾景尘无奈,却没法说太明白,他苦叹了口气:“婧儿,我想快些成亲,只有我们成亲了,就不疼了。”
颜婧儿懵了下,觉得他这番话说的古古怪怪的。但随即,也没空去深思,因为,那硌人的东西又开始存在感极强,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
她好像明白是哪里疼了。
.
六月初九,是褚琬的生辰,早在几日前,颜婧儿就收到了她的请帖。
彼时颜婧儿收到她请帖时实在好笑,帖子里跟她往常一贯直爽的风格不同,居然写了许多客套寒暄的话,洋洋洒洒一大篇,最后才拐弯抹角小心翼翼提到生辰的事。
国子监约莫六月中旬结束一个学期的学业,六月中旬之后才开始新的学期,届时,颜婧儿也要继续去国子监修道堂读书。
因此,趁着这几日得闲,颜婧儿便想好生玩乐了一番。
这日,颜婧儿一大早就收拾齐整,吩咐香蓉带好礼物,然后赶着马车出门。听说顾景尘一大早就去宫里了,想来一整日会比较忙。
卯时从常府街出发,到褚琬家门口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褚琬和阿圆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与她一同等着的居然还有褚琬的父母,这倒把颜婧儿唬了一跳。
她下马车后,悄悄问褚琬:“你为何让你父母也出门来?我一个小辈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礼。”
褚琬说:“我也试着拦着,但拦不住,谁让你......”
她神色极其复杂,且极其沉默地上下打量颜婧儿,最后说道:“我都不知该怎么跟你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