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
“嗯?”
颜婧儿慢吞吞转过脸去,却被他眼里的情.欲吓得大跳,他平静的眸子下像汹涌的暗潮。
她心慌慌地问:“怎、怎么了?”
“我想亲你。”他哑声说。
这话不是询问,他说完,下一刻腰间的手用力一拢,将整个柔软香滑的身子圈进怀中,然后扣着她的下巴,薄唇强势地压了上去。
颜婧儿早在他大掌拢住腰肢时,嘤地一声没了力气,就这么靠在他怀中,任由他亲吻。
他的唇瓣温柔却灼烫,碾磨着她的,仿佛烫到了她心尖,忍不住轻颤。
这个男人如今动作越发纯熟,甚至摸索出了一套流程。这般耐心地舔了会儿,然后舌尖顶开贝齿,开始在她口中用力搅动、吮吸。
他的气息如他整个人一般霸道,随着唇齿打开的刹那,全部灌入她的口中,仿佛还顺着口腔窜入了身体,使得她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被他的气息所包围。
有那么一刻,颜婧儿觉得自己像是与他融为一体似的,令她惊心动魄。
颜婧儿喘息清浅,但随着他急切的动作,渐渐变得沉重。她面颊悄悄染上了红晕,眸子含着水汽,看不清他的脸。
在他再一次用力嘬吸她舌尖时,她迷茫地闭上眼睛。
顾景尘贪恋这种亲密的感觉,过去二十多年从未感受过,甚至他产生个荒唐的念头——那些日子之所以枯燥乏味,兴许是缺少了颜婧儿。
若是,他早一些......
此刻,他的意识都已经模糊了,整个身心都只有怀中娇软的人。他的手掌贴在她腰间,缓缓摩挲,几度忍不住向上探,却又生生地克制退了回来。
这般忍耐,着实辛苦,辛苦得手臂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可他却甘之如饴。
她的芬芳像蛊,令人着迷,哪怕是毒药,他都想一尝再尝。
颜婧儿身子敏感,再加上顾景尘动作娴熟,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摸,都令她煎熬难耐,以至于唇间无意识地溢出些羞人的声音。
但她不知,这些声音更像催.情.药,将顾景尘逼得额头都是汗。
终于,他忍不住了,努力闭了闭眼,而后艰难地松开她的唇瓣,轻喘道:“婧儿,你能否将唇咬紧些?”
颜婧儿半阖着水眸,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何意。
“你的声音太勾人,我听不得。”他说。
颜婧儿几乎全身都烧起来,缓缓别过眼。
她也不想的。
可就是控制不住。
好半晌,她才讷讷说道:“那你忍着别亲就是了。”
毕竟,他每回亲自己,她也很不好受呢,滋味上不得下不得的。
顾景尘莞尔,没说话,却是将人又圈紧了些,还不着痕迹地往上提了提。
“后日齐国太子来访,宫中设宴,我带你去。”他说。
颜婧儿诧异,这样的宫宴,都是臣子们带家眷过去,可她现在算不得他家眷呢,她怎么好意思。
“为何?”她低声问。
“我等不及,”顾景尘难得地透露出迫切,说道:“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颜婧儿羞臊,将头埋得低低的,侧脸贴着他胸膛,手也从他脖颈上没力气地滑下来,轻轻拽着他衣裳。
然后,甜蜜地,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顾景尘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颜婧儿的错觉,坐了会儿有些难受,她不舒服,便挪了下。
然而这一动,仿佛触动了顾景尘身上的什么机关,立即令他反应激烈。
他难受地嘶了声,摁住她的腰,沉声道:“莫动。”
颜婧儿一开始没明白过来,愣了会,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是何情况。
顿时,她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空白了下,一动不动。
两人也没敢再继续亲吻,毕竟这是在茶楼,万一控制不住有点什么,多羞人。
颜婧儿僵着身子坐着,过了许久,她问道:“好了吗?”
顾景尘摇头:“再缓一缓。”
颜婧儿羞耻咬唇,连轮廓都令她感受得清晰。
她奇怪得很,为何过了这么久都还这般精神,有点愁,就忍不住问道:“大人还要缓多久?”
顾景尘苦笑。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开颜婧儿,只有她不在身边,他才能缓得下去。
但莫名地,他又舍不得,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此刻崩塌。
他居然,十分享受这种时刻。
哪怕忍得辛苦。
.
最后碍于顾景尘要入宫面圣,两人不得不分开时,顾景尘还是让颜婧儿先出去等着,他一个人在雅间里缓了许久,才出门。
被顾景尘那么吻了一通,颜婧儿午后的睡意也全无,辞别顾景尘后,她想着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做,便打算往永绥街去看铺子。
此前她委托顾荀帮她寻两个铺子,顾荀动作很快,昨日就已经派人告诉她留意了两个不错的,让她得空亲自去看看。
于是,颜婧儿就趁这会儿去瞧瞧。
永绥街地段繁华,车马水龙,人来人往。许是为了方便她打理,顾荀特地选的两个铺子都在这条街上,相隔不远。且都是三间开阔的门面,还有二楼小隔层。
落在这样地段的铺子,大多数都用来做酒肆、茶楼。不过颜婧儿对经营酒肆和茶楼没什么经验。
以往在家中时,颜家也有些铺子产业,经营绸缎、香粉、书肆等等,有时候她还跟着母亲去这些铺子里看过。
因此,她思忖了下,便决定一个铺子用来经营茶叶,另一个就开个干货铺子。
此前她在青州时了解过一些干货,青州是南边最大的海产干货聚集地,上京城这边卖的干货虽品种繁多,但海产干货没青州新鲜。索性她就在上京开一家干货铺子,专门卖从青州过来的海产干货。
这些海产干货价格高,利润空间大,且京城不乏有钱人,只要干货新鲜,许多人都会愿意买。
至于开茶叶铺子,也是之前深思熟虑的。她看过顾荀给她的那些账本,顾府产业大多是米粮、酒楼、客栈,但有那么一家铺子的账上写了茶叶进项。
兴许是茶叶数额小,在米粮这些进项中看起来很不起眼,但颜婧儿发现,这两年的茶叶进项却是以日剧增,很稳定。于是,她便决定做茶叶买卖。
定下铺子,便也算是了件心事,余下的只等雇好掌柜小厮便可张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