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湮寂被他噎了一记,再也无处可逃,任由皇帝的薄唇敷上他的,戚沐倾伸手将人搂在怀中,嘴唇辗转,舌尖轻舔一下皇后颤抖的嘴唇便冲将到深处,搅起藏匿滚烫的舌,双双纠缠。
翟湮寂这回倒是知道闭上眼睛,只是嘴唇舌头没一样敢动,只呆呆的僵持着,任君品尝。
戚沐倾伸手将他搂到怀里,花雕上了头,只觉得天旋地转,鼻子口腔中满满都是彼此的味道,翟湮寂眼见皇帝在桂花树下举杯看了美人跳舞,戚沐倾也看皇后在花海中跟琛王交头接耳,心中强制压抑着的不悦,此刻冲上脑海,变更是双双化为欲火,只烧的人无法思考,顾忌不得其他,只想更加贴近,宣告主权。
翟湮寂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知所措地绞着两只手,戚沐倾终于缓缓地离开他的嘴唇,他方才敢急促地呼吸,戚沐倾凝视着他,温柔地在他额头、脸颊频频细吻。箍住他的手臂越发收紧,两句年轻健壮的身子紧紧贴合。翟湮寂猛地浑身一抖,眼神局促地看着戚沐倾,他感到了皇帝身体的变化,几乎是同时,他也有了变化。
戚沐倾眼神深沉地看着他,呼吸灼热地喷在他脸上,原本箍住他的手掌,缓缓沿着翟湮寂的背脊往下滑,翟湮寂吃了一惊,那早就被他刻意忘记的初夜记忆,一齐涌上心头,心悸的痛楚尚且可以忍,但是那被人强制于身下的屈辱……
戚沐倾感觉到了翟湮寂一瞬间的僵硬,他微微叹了口气,伏在翟湮寂耳边小声说:“湮寂不怕,我知你还没有准备好,浅尝辄止即可,好不好?”
翟湮寂懵懂无知,不明白何为浅尝辄止,但是那声滚烫的湮寂,烧的他心跳加速,你我相称更是比他日的孤与梓潼多了亲昵。他一时失神,被戚沐倾拐带到了榻上,待回过神来,披在身上的繁服已经被人脱去大半,他心里慌张,手足无措,想抬手反抗,无奈此人是皇帝。要伸手去挡,又觉得此举动未免像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戚沐倾眼神微微发红,手指的动作却干净利落,脑袋里皇后在台上以一敌三时的英姿,和那夜雌伏于身下的流畅线条,平日总冷漠的脸,谨慎的言辞,在这些时候全都卸了妆容,风华硕硕。最后一件薄衫被褪去,肩膀上那只金色麒麟在月光下栩栩如生,戚沐倾俯身在上面轻轻亲吻,舌尖在上面划过,翟湮寂只觉得浑身的热血直冲向面颊,强忍着的双手再也克制不住,伸手冲着皇帝的胸口就袭去。
戚沐倾眼疾手快地抓住,反手握住,拉到自己嘴边,吻遍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又看他嘴角微青,心里又是一抽,腹诽说早晚要让李孟两家好看,然后俯身上去,又将他吻住。翟湮寂一时恍惚,猝不及防被戚沐倾伸手一推,轰然倒下,不知何时发髻被抓开,一头的黑发披散在床榻,翟湮寂不知如何应付这陌生的情欲,只能咬住牙死死挨住,可是他能忍,身下那物却忍不了,直挺挺地站起身来。看看戚沐倾的手就要摸上那处,翟湮寂慌忙的伸手扣住自己下身,咬着嘴唇,狠狠地看着戚沐倾。
那眼神流露出的仿佛是受了伤猛兽,明明惊恐却依旧挺腰呲牙,恐吓着对它行凶之人。戚沐倾发现他的异样,心头一热,又好笑又心疼,只柔声哄到:“不怕不怕,让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翟湮寂抿着嘴,一边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小声说:“陛、陛下自重……”
戚沐倾说:“自重?你我可是拜了天地的,床榻之上还叫陛下?若是要我住手,叫声夫君听听。”
翟湮寂从不知皇帝耍起无赖,比那个什么萧贺更加直白,只想扭过脸不去理人,但是下体越来越肿胀,几乎生出疼痛,他从未自渎,根本不知要怎么做,只能紧紧捂住,满脸的无助。
翟湮寂眼看他手指拧的发白,连忙伸手附在他手上,轻轻亲吻他的额头:“没事的,男子都是这般,不用害羞,来,为夫教你如何做。”
翟湮寂闭着眼摇头,戚沐倾浅笑,用胯下凶猛之物贴上他的腰臀:“看,为夫也是这样。”
翟湮寂受了惊吓,一心只想赶紧跑,手劲卸了力,却被老谋深算的大掌钻了空子,戚沐倾的手伸到里面,扣住那物,不由得轻轻感慨,他选的皇后,果真样样出色。翟湮寂再想去遮已经来不及,又被人抓住弱点,不敢轻举妄动。
清风明月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黄门官守在门口,看见终于忙完了国宴善后的梁婵月前来侍奉皇后沐浴,边冲她轻轻摇头,梁婵月心领神会,浅笑着告退。满宫中飘荡着桂花甜腻的香气,通红的灯笼映的朝歌熠熠生辉,比那布满星辰的夜空毫不逊色。雏菊怒放着,含羞带怯,半开半闭合,若有似无地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药香……
第三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