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向皇上求的情?”凌青却直接开口问道。
年华一怔,才点了点头:“我是跟他提过。不过就算我不说,皇上也不会把你怎麽样的,他一向那麽倚重你……”
“我只问你一句,你这样做是为什麽?为了沽名钓誉?为了让我感激?还是为了让皇上对你念念不忘?!”
年华被他这一番话堵得够呛。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蔑,还是最惟心的那种,他愿意怎麽想就怎麽想,不管你怎麽解释都没有用。不一刻年华就憋得脸上都红了一层。
“我刺熬,我不为什麽行不行,我闲得慌!”年华瞪著凌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恨恨地连脏话也飙出来了。
“凌统领还有没有别的事,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凌青却深深地看进他的眼中,年华毫不输阵地与他对视。
片刻後凌青才侧身让开,点了点头道:“你的眼睛在说你没说谎。我信你。”说完转身便走,只留年华一人站在原地,摸著下巴想了片刻。
信我?信我啥?
这家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真当我冒著惹怒皇帝的危险去给你求情是因为我闲得慌啊!一腔仗义不被人知就算了,原来被人理直气壮地误解才是最憋屈的啊!年华愤恨不平地一脚踢在柱子上,气呼呼地走了。
不过从这一天起,凌青对他的态度倒是真的缓和了下来。
每天例行公事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天气便凉了起来,秋天到了。这几日一直有急报传入宫中,似乎光是晨起的上朝已经不够用了,又听说元牧天震怒之下摔碎了很多价值连城的古董。
年华一直在外围接触不到真相,只是从其他侍卫隐约的交谈当中知道,似乎将有大事临近了。
第96章 战事,虽远必诛
到底是什麽大事呢?年华一直一头雾水,又好奇万分。而在侍卫营中,年华自从凌青与他和解之後,也不再当他是外人,凌青被年华的自来熟弄得一点脾气也没了,最初的别扭不自在早不知消失在何处。
年华每日孜孜不倦地去骚扰凌青,终於从这位天天跟在皇帝身边的侍卫统领口中得知,原来这大事还不只一件。别的事情凌青不肯说,只告诉了年华他自己觉得不甚重要的一件,元牧天要立後了。
年华一听就愣了,立後?皇帝前些天才在他面前作出一副深情款款舍他其谁的情圣嘴脸,怎麽转眼又要立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