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按摩师只是用指尖的功夫改变了自己的身体,这并不足为奇,只能说是自己身为病人的一份幸运。
可是如果自己每一次的反应都与对方的脸,身体、甚至声音有关,那这种反应难免会让人感到异样。
究竟治疗自己的,是他手上的按摩术,还是他整个的人呢?
丁猛重重地将香烟吸了最后一口,按熄在烟灰缸里。
烟灰里的余烟渐渐散去,可是脑海里梦中的影像却依旧清晰可见。
妈的,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东北爷们儿,难道还不敢面对自己做的春梦吗?
明明在梦里面,就是自己把他整个人欺负了一遍又一遍,才达到了水漫金山,半夜洗床单的效果。
这,难道还能否认吗?
可问题是,自己疯狂欺负的人,他妈的是个男人、是个爷们儿啊!
这才是丁猛感到不安的真正原因。
从青春期到长大成人,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萎哥,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喜欢男人的萎哥!
月亮在云层中穿梭,像是一个调皮的男生,时不时露出半张俏皮的脸。
丁猛看着它,眼前却浮现出白简时而戴着墨镜,时而一览无余的俊脸。
自己真的会对一个同性盲人按摩师燃起那种原始的欲望?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一定吧。
东北不是还有句老话,‘梦里的事都是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