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存在于记忆中的缠绵画面， 早已无比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甚至连很多细节都还历历在目，却又恍然若梦。

他开始恐慌起来。

在凌晟睿即将痛晕过去的前一刻，程致远放开了他，凌晟睿软软的瘫倒在 他怀里，几乎没有站稳的力气，程致远架住他的身体，凌晟睿的头无力的抵在他的肩膀上，身体仍然因为剧痛而颤抖不止。

程致远原本冰冷如铁的心，顿时用过些许的疼痛。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倔强？只要向我道个歉我就会放开你了，你不觉得那样的坚持很傻吗？”程致远再次抬起凌晟睿的连，有些疑惑的问道。

男人的下巴因为他刚才的粗暴行为而紫红一片，只是稍稍一碰就如同触电般弹开，直抽冷气。

程致远瞳孔轻轻一缩，眼中闪过心疼，放松了拥抱的力道。

“你很疼？”程致远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语气缓和许多，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此刻的他，温柔的就像正在安抚不小心受伤了的爱人。

凌晟睿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程致远微凉的手指触到他脸颊的那一瞬间，他身体猛然一震，下意识的往后避开。

程致远却强硬的将手弹了过去，轻轻的抚摸着他受伤的下巴，手指的力道虽然很强，但还是给凌晟睿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不止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现在可以确定，程致远这人绝对是个疯子，而且是那种心理严重变态的那种。

凌晟睿咬舌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任凭对方抚摸着他的脸，低着头轻声回答程致远之前的问题；“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 ”

程致远原本被茫然和心痛冲淡了的愤怒，顿时再度爆发出来。

“你敢说你自己没错？”程致远微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凌晟睿，那摸样， 仿佛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永远不反抗我的，可是你不声不响的就失踪了整整一年半，你违背了诺言，还说没错？”

程致远越说越鸡冻，一向都是保持良好风度的他也开始忍不住加大了声音，此时已是深夜，大街上行人稀少，他愤怒的低吼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中，惊动了为数不多的几位行人，纷纷都将好奇的视线投了过来。

两个当事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