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瀚深拜了一下:“大帅恩德清翰铭记在心。县长节哀往明察秋毫以慰三姨太在天之灵。”

穆鲲解了绳索,顾少爷连忙拉起他,两人这刻相见如有生死重逢。穆鲲拉住媳妇的手,才知他手已经湿透。

俩人对视,倒觉得是恍若隔世。经历了这一遭生死,着实不易。穆鲲感慨,若非是顾清瀚,恐是换了别个谁也做不出这样一番牺牲打算,这便是同他死心塌地了,心中越发的死忠。

原以为自己心尖有了顾清瀚,多少是为了顾少爷那面皮相貌,如今才明白,顾少爷不止相貌堂堂那颗心更是难得,竟真是为了自己,当中承认自己断袖,甘心做人娈童。这一遭恐是真将自己的名声全都不顾了。穆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似乎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一口咬在顾少爷的嘴唇上,周围一阵混乱,他已经顾不上,不这样做就会疯掉。

顾清瀚这次没有反抗,也没有提出异议。刚刚的若即若离的恍惚感需要被穆鲲的拥抱赶走。他不在乎了,爱怎么招怎么招吧,爱谁看谁看吧,爱骂什么就骂什么。这两颗心终于坦诚了,其他的人或物都不在重要了。

出了警局,才看见老黑已经套好马车,顾少爷拉他上车,喘息尚未平复便急急的说道:“许是在县里待不长了,郑炳宽在失势也是县长,张大帅在得势也是军阀,指不定哪天一打仗就能不能在活着。”

穆鲲迫不及待的啃着媳妇的脖子,模糊的哼:“怕他怎么?他敢动黑手难道我就不敢?”

顾清瀚红着脸推开他:“胡闹什么!再这样不知羞耻,我就不在救你!随你去同谁家的姨太太作伴!”

穆鲲委屈的抓住媳妇的手,放在自己的胯下:“心肝宝贝……我想死你了……在里面我天天都想着同你亲热,发誓我若是出来定要好好的爱你……”

顾少爷推他道:“那也回家在亲热……我同你说正事!”

穆鲲趁他说话的时候,已经一把拉开他的外衣:“我的小祖宗,我什么都无法想了。先给我……然后再说好不?”

说罢一口将那也早就偷偷仰头的器物含住,顾少爷本也十分思念穆鲲,被他这样一弄也软了身子,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折腾了。

马车颠颠的,顾少爷迷迷糊糊的坐在穆鲲身子上,任他挺腰,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们似乎也在马车里有过性事,那时候是怎么想的,那时候他是被迫的,脑袋里大概想的是一定要让这个土匪不得好死吧。现在呢,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缘分,原来真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两人在车子里作甚么,外面倒是没有注意,只是快到顾家的时候,小丁子打算掀帘子的时候被老黑给拦了一下。其实里面倒是也已经清静了些。到底是在外面,两人还是有所顾忌的,这回正在里面说话。

顾少爷知道穆鲲有了除掉郑炳宽的想法道:“你莫胡说,你在里面的时候,李振回来了,硬要自首赎你,被我叫人绑了扔在家里。我问了他确实不是他下的手。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下手的是郑炳宽自己。恐是他发觉了奸情。他不急着杀奸夫却赖在你头上。我看是目的不是锄肉刺而是锄了眼中钉。胶南如今也遍布了军阀指不定哪日就会打仗。如此走了倒是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