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邴宽被两头堵只得说:“清瀚真的得我心。句句说到我心上,我本来也是想骂他一顿就算了,可是他这样一胡闹,伤了我的人不说,还连累了穆鲲的人,实在可恶!”

穆鲲刚想张口,就被顾清瀚抢先说:“县长哪里话!他哪里有人?连他都是听凭县长差遣的!我同他有些交情,只是叫他多为县长排忧解难而已。”

郑邴宽暗想这个商人真是不简单。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但是若让这两个小耗子拿住,他以后也不用混了,于是作出一副慈悲脸说:“我带我那老师谢过你俩了,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我就接回去了!”

穆鲲正准备说不成的时候,又被顾清瀚抢先说:“县长不可。您这么一做多少人看着。倒不如先将他放在这里。他是受了伤的,县长抓了他若是说,那林家小姐来看哥哥,见他受伤岂不是气死了?”

不提林家小姐还好,一提把那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她不是同顾少爷你有了婚约?”

这一声,也惊了那山贼头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完全不知情。

顾少爷知道那山贼要发怒,暗地里捏了他一把,朗声说:“县长说哪里话,您的心思小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那天三姨太在场,我不做场戏,三姨太的性格岂能罢休?若是这次县长能保全林少爷,那林小姐的心里岂不是万分感谢?”

一席话说的那老头也考虑起来:“那依你的意思把他放在这里?”惩治林日照是必须的,但是顾清瀚这话也在理,他不想饶了林日照,但是可以假装要判他死罪,胁迫林月圆嫁给他,在卖个人情关他个一年半载轰走算了。

如此一来是要从长计议。那老头考虑了半响,对着跟来的两个副官说:“你们两个守在这里,雷打不动,今日也是晚了,等过几日他伤好了些,在把他带回去。”

那两个都是郑老头的心腹,一个是同他一起生死过的副官。另一个是他的参谋。到小草房看了林日照一眼就一直守在门口,顾清瀚差了一个小兵去自己家说一声要在穆鲲家留宿就进屋同穆鲲盘算起来。穆鲲露出一口白牙:“老子做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

顾清瀚摁住他的手:“你莫要冲动!你当这里就他俩是那老头的人脉?你救人回来那老头怎么知道了?我看他不只是起疑这么简单,分明就是有了准备直捣黄龙来的。”

穆鲲气的站起身子:“你是说老子这里有内鬼!”

顾清瀚眉头一皱:“你要做什么!赶紧坐下!”

穆鲲老实的坐下:“不会吧!”

顾清瀚摇摇头:“这里都是你从山下带的人?”

穆鲲嗯了一声:“我手下的兵都不住在这里,住在这的都是我山上的。”

顾清瀚又问:“都是生死弟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