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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青过来了,她不光自己人来,还带了一个鱼缸。
顾长安听了不下十个谎言。
季青说是昨晚锁定的嫌犯,人叫高风,夜里就提到公安局审问了,一直审到天亮,大家轮流上阵跟对方耗,耗出了这么些东西。
顾长安喝口水:“干什么的?”
季青说是个外科医生吗,她一晚上没睡,又跑高速来车里,脑子跟生了锈似的,说完了才想起来改正:“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前年高风因为一次医疗事故离职了。”
“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
“查过了,他既没有抑郁症,也没有焦虑症狂躁症,精神状态跟常人没区别。”
顾长安把水杯扣到桌上:“那就是医疗事故的问题。”
季青说:“手术中死亡的病人是个女孩子,十五岁。”
顾长安抬眼:“难道不是意外?”
“是意外,这点已经跟当时参与那场手术的其他医生护士查证过了。”季青说,“不过,高风在那之前也摊上过医疗事故,没见他离职。”
顾长安扯唇:“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青抹把脸,没有半点轻松:“高风今年快三十了,根据调查,他只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他的初恋,十五六岁的男孩遇到十五六岁的女孩,俩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懵懵懂懂的喜欢上了彼此。”
“后来那个女孩劈腿,跟他的发小好上了,他深受打击,还闹过自杀,周围的街坊四邻都知道。”
顾长安的脸抽了一下:“所以他就因为被初恋背叛,恨上了那个年纪的所有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