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小言,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饶过我行吗?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你喜欢,你自己过,求你,不要拉我进去。”他言辞恳切,悲伤从消瘦的身躯里,不断朝外面涌。共情的关系,厍钧顷刻间,就感受到了和许从一一样的情绪,同一时间,他的心紧紧一颤,疼得让他感到了窒息。
甚至于,他想就这么点头,放许从一离开。
眼神陡然一凛,知道这是许从一在对自己使用精神暗示,厍钧将那股异样的想法给当即掐灭。
“已经晚了,这是第二次,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总想着从自己身边跑开,就这么厌弃他憎恶他,可惜他不会随便放手。
厍钧松开行李箱,快速走到许从一面前,他一把拽住许从一手臂,给大力拉到怀里。
低头附在许从一耳边,他没这样威胁过人,反抗他的,都直接给武力镇压下去,他意识到许从一的不同,意识自己大概对着这人,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所以还愿意纵容他,由他说着这些想要离开的话。
“我有很多方式,让你说不出刚才的话,你如果这么急切地想知道它们是什么,就继续挑战我的耐心。”厍钧没有起伏的声音钻进到许从一耳朵里,许从一一震,僵着脖子转过去。
咫尺间男人那张脸带着摄人心魄的美感,可眼底冰冷尖锐得,直叫人脚底发寒。
穿过铁闸门,进到里面,一栋中式风格的独立别墅楼,周遭环绕着一片绿色草地,有一个穿西服管家模样的人,从正门走出来,迎接两位来客。
话不多,道了句“厍先生,请屋里走”。随后就转身在前面领路。
房子是三层楼的,占地宽阔,中间环着一个圆形的平地,左右连边都各有一架电梯。乘坐右边电梯上的二楼,管家没有问厍钧和许从一是什么关系,直接把他们安排在一间巨大豪华的套房里。
“请稍作休息,一会我再过来带厍先生去见我们家主。”管家在门口,背脊略躬,退到门外,把门从外面关上。
站在门边,许从一看着房间,屋里装饰相当精致,随意扫了一眼,每件物品都似乎经过精挑细选,地上铺着崭新豪华的地毯,窗口玻璃半开,凉风灌进来,吹得淡蓝色的窗帘随风荡漾。
屋里飘荡着一股浅浅的百合花香,许从一随后在紧贴墙壁的一个木柜上看到了,插在青花瓷瓶里的一束百合花,花朵绚丽绽放,向下弯拱的绿叶上坠了滴滴晶莹的水珠。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了一室寂静,坐在沙发上的人嗒一声点燃手里的烟,红色的火星,有瞬间的刺亮,微张嘴吐出烟雾,男人抬目瞧过来,被男人目光一盯,许从一好似才意识到,是他的电话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