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紧锁,里面或者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倘若是两个人,恐怕这会不方便来开门。
许从一站到一边,无声且沉默着。
厍钧上前,扬手叩门。
咚咚咚,门被叩响了三次。
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这里走廊里都没有安装摄像头,他们来这里,暂时无人知道。盯着门扉,等了近一分钟,门从里面打开,一张被酒色掏空了大半的脸露了出来,男人眼睛细小浑浊,不具善意的眼神来回扫了外面两人一眼,当视线扫到厍钧那里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男人身上衣服不算整齐,看得出来估计是刚穿上,还没来得及整理好,一头鸦色有几缕垂到胸前。
“什么事?”男人问道。
厍钧嘴角扯了一个弧度,似乎在笑,但实际上眼底分毫笑意都没有:“项洪?”他没回男人的话,而是确认着这人身份。
男人神色立马戒备,抓着门把的手下意识收拢,随时要将门给关上:“你认识我?”
但他并不认识这个英俊地杂志封面上走下来的长发男人,若是曾经见过面,必然记得,毕竟他向来就喜欢漂亮的青年,不过好像个子很高,比他快高一个头了。
厍钧发现了男人眼底深处的退意,长腿两步跨上去,一手插在门缝中,这一番突兀的動作,陡然令项洪一惊,他急切往门里走,用力将门给关上。虽然不清楚厍钧来找他的原因,但最近惹上一点麻烦,本来不该来这里的,只是心痒难耐,实在没忍住,就悄悄过来了。
刚看到年轻男人那会,的确被他那张过分英俊的脸给蛊惑了,但就刚刚那一瞬,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凶猛气势,让项洪不加怀疑,男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一伙的。那些家伙难道不知道他后面是谁,也敢这么明目张胆来堵他。
眼看着门就要关上,嗙,门间那只手臂被死死夹着,可却是因此发出一道撞击金属般的声音,项洪惊恐地抬头去看厍钧,看到男人胳膊被夹,脸上神色冷漠,毫无变化,好像根本丧失了痛觉神经,看向他的视线,如同看一个早就没有呼吸的蝼蚁一般。
这人是个哨兵,不是普通人。这个念头一起,项洪就啊地大吼出声,手上抓着门把,不管不顾,拉开后再次发狂地关上。
嗙,同样的一声响。这一声后,项洪手臂从门把上垂落下去,整张脸都肌肉抽搐,他目光惊骇到了极点,连连往身后趔趄。
厍钧跟着走进屋,抬臂,在右边墙上一个位置摁了下,嗒的声响,对面全透视的玻璃陡然一变,变得和左右两边一样,成了单面镜。
朝面色赫然惨白的中年男人踱步过去,项洪在厍钧靠近时,嘴里又一声大喊,拳头直砸厍钧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