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萧宜兰适时收回打量。
许从一笑了笑。
衙役们来得很快,他们没等多久,房门外再次响起声音。
“全都给我安静下来,不准发出声音。”着衙门专有服饰的捕快,一进到青楼里,就拔高了音量厉声吼道。
之前就鱼贯进来的衙役们,快速分成两拨,此时此刻正列站一身寒气的捕快两边。
捕快叫来前去报案的杂役,问他:“哪个房间?”
“在楼上,二楼。官爷您请这边走。”寻常百姓在官差面前生来就低一等,更何况是杂役了,杂役弓着背,领着捕快往二楼方向走,即便是行走过程里,这腰都没完全直立。
杂役带捕快直接去凶手房间。
捕快站在门口,提起一脚就狠狠踹开了房门。
二话没说,命令属下将里面的人给捉拿住,衙役们蜂拥而上,屋里正对面一张雕花红木的大床,纱帘垂放,里面正春意盎然。衙役们奔过去,扯碎了纱帘,一看到床上一对男女,一人先是将上方衣衫半褪的女子给拉拽下床,另外两人举刀扑过去,将迷迷糊糊还一脸愉悦享受的男子给刀架他脖子上。
男子在温柔乡里不知今夕是何处,脖子上骤然冰冷,不以为意,嘴里直嚷嚷,只当是花魁盈香不肯同他亲热,当初他没银子,被老鸨断然拒绝在门外,他不说什么,现在给了银子,竟然还被推开。
男子能杀人,表示还是有点武功的,仰倒的身体,腾得想跳起来,搁在脖子上的利刃割裂皮肤,瞬间而来的尖锐刺痛,让男人酒意刹那清醒大半,在钝痛中他努力睁开眼,看清楚面前围了一群人衙役,且各个表情都肃冷,一口气吊在了嗓子眼。
因为确实犯过事,加上衙役们出现的一点都没有征兆,男人直接就愣了,连反抗都没有,可以说是束手就擒。
等人绑结实了,麻袋一样丢在地上,这时站门口处的捕快走上前,拿脚将侧躺的男人踢过去,当男人整张脸露出来时,捕快也当即一愣。
不是异族人,而是本城某盐商身边的家宅护卫。
“你报案,那你听到什么了?”捕快问站在屋里一角的杂役。
杂役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是左边屋里的一位穿黑衣的年轻公子让我去衙门报案的。”杂役只说自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