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茶几上放了一小沓纸,尽管杨桢无意偷看,可目光被新东西吸引是种本能,当封皮上的字跃入他眼帘的时候,他抬起的左脚都不自觉僵停在了空中。
个人档案、征信调查及相关案件记录— —第二排居中空着的横线上写着两个字:杨桢。
杨桢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大堆理解不透和捕风捉影的问号。
自己的资料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为什么收集这些,目的是什么?
调查他的人是谁,是别人还是权微?
这些东西里的内容又是什么?权微不在家,跟这个有关系吗?
这些纸张里装着原身的过去,种种坑爹的经历告诉杨桢内容绝不会是什么让他愉快的东西。
看自己的记录不算侵犯隐私,抄起那沓薄纸的时候,杨桢紧锣密鼓地在心里建设防线,想着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平常心。
可当他一页一行地看下来,连自己都忍不住觉得他附上的这个原身真正是个品行不端的坏人,那权微会怎么看他呢?
好像一直一直总是这样的死循环,麻烦不断、恩怨重重,安稳的日子平静不过三天。
直到10点多,给权微打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没有回应加重了杨桢的胡思乱想,坐着坐着他蓦然想起很久之前在酒吧的后花园,这人冷眼旁观着离去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没了权微那道人气,屋里冷清了不知道多少倍,触景生情更添愁绪,杨桢终于坐不下去,揣起手机和钱包锁上门出去了。
这时秋季已然过半,深夜里刮着北风,梧桐树梢上所剩无几的枯叶被卷落,像是某种凋零和结束。
杨桢迎着北风走了很远,并没发觉兜里的手机悄然被冻得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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