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反映了几秒,满腹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谁他妈想惹事儿!”
井傅伯停下,靠在门口挡住萧祁出门的路。他用那始终带着面具的声音开口,悠悠片言,“那你怎么‘突发奇想’过来给我送领结?”
扎心刺骨,活该犯贱…萧祁唯能想到也只有‘贱’这个字,“行,我就是来闹事儿的…井叔,你还真说对了。”张嘴便来,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辨不明自己说了什么,只当从身体里窜出的是无尽酸水,排干净了才能通体舒畅,“欠了八十万,我记得你给我钱的时候说还清之前都听你的…你让我在这屋里呆着,我就呆着…你没开口让我滚,我就一直在这儿呆着!”
“...”井傅伯神色冷下来,回身关上房间门,担心两人争执的声音被路过的闲人听了去。
“但您把我一个人关这屋里也不保险,毕竟我也管不住我自己…要不然您干脆让井依仲也上来得了,我找他打发个时间!…有个人看着我,您也放心点。”
‘井依仲’三个字说出口,萧祁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到耳膜,振聋发聩。话说多了便是要付出代价,八十万提过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但这后半句威力十足,过了井傅伯的底线,也超了萧祁的负荷。
“你当真想招惹他?”井傅伯再无先前的悠闲自得,眼神让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空有扮相,“还是说刚刚你已经招惹他了?”
欠了那一贯的说服力,萧祁今天终是在井傅伯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瞧见的东西,“是又怎么样?我就想招惹他,我刚刚就已经招惹他了!”
井傅伯轻舔嘴唇,跨步迅速上前。他推着萧祁撞在身后巨大的穿衣镜上,“你到底什么毛病?”
真是难得…萧祁心里笑到发颤,平日以沉稳著称的井总也有眼中闪现无奈甚至是愤怒的时候。
得亏这个人是井依仲,几年前他有这个影响力,几年之后有增无减,“我什么毛病?…你当年装腔作势糊弄我,背地里却跟顾唯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毛病?”
说这话的立场?萧祁可能有…但当年吃着井傅伯的,住着井傅伯的,就连工作都属于井傅伯,萧祁但凡聪明些就应该选择缄默。
然…谁他妈在意这些?在意了又有何用?!
“...”井傅伯低下头凑近他,下颚的胡渣蹭着萧祁的鼻子,停了许久,“谁说的?”
“…谁说的?”萧祁情绪百转千回,突然不受控制,不自主带上凄婉悲切的味道。他压低自己的声音,平衡身体中的浪潮,甚是刻意,“顾唯站在床前问我,是不是每次你干我的时候,也总是会把我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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