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艰难的扶着墙壁站起来,脚下踉跄,险些摔倒。他晚上没吃饭,又在凛冽寒风中吹了三个小时,身体的血液自然跟不上,站起来之后便觉头晕目眩。
井傅伯命令司机将车停在路边,探身拉开正对着萧祁的那扇车门。
萧祁向前挪了几步,车内的暖风袭来,扫过脸颊就像是母亲的手。他停下脚步,有些发愣。随着那暖风,还有浓郁的香水味,女人的香水味。魅惑妖娆,引人无限的猜忌遐想。
井傅伯坐在后座上,眼神自若的直视前方,一派威严,丝毫没分给萧祁片刻注意力。他身上还穿着下午离开时的那件西装,外套放在身边的座椅上。
凭什么…
香气四溢,腻的萧祁透不过气。
热气将他的四肢缠绕,如同藤蔓卷着他向前。但,萧祁迈不开步子,那刺鼻的气息太过锋利,划伤了血管,那些本已凝固的热液开始复苏,伤口一直蔓延到心脏上。
平日里不觉得,在这寒冷中,任何伤痕都带着致命一击的力度。
萧祁转过头,毫不犹豫的顺着道沿向前走,空留冷风灌进敞开的车门中。
身后的关门声响亮,萧祁微微阖眼,连头也不回。
S600跟在他身后,随着他前进的步子,不超过,也丝毫没有拉开距离。
先是用余光扫过车里危坐那人,接着萧祁便别过头,刻意不去看他。
井傅伯将靠近萧祁这一侧的车窗降下来,他侧过头望向萧祁,“上车。”
终于,他开了口,语气从容。两个字,没一丝的浪费。
萧祁心里一阵悸动,莫名的暖意从脊椎处开始蔓延。明明坐在车里的那人是始作俑者,可这零星半点的恩惠却让萧祁不住心酸。
苍凉的树枝沙沙作响,一阵冷风灌进萧祁的衬衣里,同时也顺着车窗闯进S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