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气离去是最容易的,但即将面临的便是无法缴纳房租的情况。
“你还不走?”秘书在一旁故意挤兑。
萧祁不理会,安坐在沙发上,“不走,我等井总开完会。”
办公室人进人出,透过打开的门缝望进去,井傅伯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那只井依仲送予他的Yard-O-Led,专心听着汇报。
井傅伯穿着西装,里面的衬衣是淡灰色,领口松开,喉结时不时上下浮动。萧祁移开视线,井傅伯握着笔的手指他熟悉,井傅伯身上的体温却已记不清了。
会议持续到下午5点。
打开门,先前正襟危坐的一众员工此时都显得有些疲惫。
井傅伯坐在桌子旁没起身,闭着眼睛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能进去了吗?”萧祁转头问秘书。
“你等等,我问下井总。”
目光跟随着秘书的背影,萧祁看着井傅伯眼中的倦意,下意识想起,早几年井傅伯也是这般拼了命的工作,而他也总会跨腿坐在井傅伯身上,轻柔太阳穴,缓解紧张。
井傅伯与秘书交谈几句,抬头看向门外,正巧对上萧祁的眼睛。他抬起胳膊,手指波动,示意萧祁进来。
秘书转身往外走,与萧祁擦肩而过。
“井总,”秘书在关门的时候又道了一句,“晚上约了饭局,等下司机会把你的衣服拿上来。”
“好。”井傅伯颔首示意,转而问萧祁,“找我有事?”
“…”萧祁被洋洋洒洒的一句问题噎住,没立即接声。他轻描淡写的反问,“井总,咱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传统,怎么就把员工的工资直接打进您的卡里了?”
“没这传统…”井傅伯携些谑意,语气倒出奇平静,“不是你着急还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