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坤审时度势地没说话,留给陈燕西私人空间。他低头摆弄手机,信号时断时续。陈老师今天确实挺吓人,惨白一张脸,嘴唇无血色。
坤爷趁陈燕西请假时,拦截同船潜员,想打听点内情。
某位男子说:“陈教貌似心情不太好,潜水倒没什么问题。只是......怎么说,有点恍惚。看着我们也格外的紧,平均五分钟问一次剩余气体。”
“搞得就像我才开始学O证......啊,也不是说这样不好。负责任嘛,总归值得信赖。”
“但就是......我们总觉他心里有事儿。您是他朋友么,平时多开导两句?”
“也许人家只是最近感情不顺,”女潜员打断男子,朝金何坤笑了笑,“就是海水冷得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换衣服。”
金何坤愁眉不展,点头说声谢谢。他忽地有些踌躇,夜潜......是否应该取消。
“穷操心有的没的,我已经请假了,你他妈别溜我玩儿。”
陈燕西将行李放好,抬了下巴,盯着金何坤。
因预订太赶时间,唯剩一间大床房。陈老师正惆怅该怎么睡,却正中金何坤下怀。他们一人站一侧,坤爷顺势仰躺下去。
他拍拍身边床位,噙着坏笑。
“怎么,昨天才说悉听尊便。今天就怂了?”
陈燕西干脆不扭捏,脱了鞋子睡过去。外套扔在床尾,T恤半湿不干。两人身体热烘烘的,似巨大暖炉相撞,打翻一地火星。
“谁敢怂,谁没种。谁敢下床,谁就狗。”
“陈燕西,你这辈子就会嘴炮。”
金何坤笑着捶床,陈老师面子挂不住,抬腿就要踹。
不料他被抓住脚踝,顺势带入对方领地。陈燕西心底一咯噔,金何坤的胸膛滚烫,隔着一层薄薄衣衫,有如夏季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