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皓燃又猛地转身:“对了,你上周送来的咖啡豆极好,我留了一半给皓琳,她也赞不绝口,连连追问,可我没告诉她是你送的。”皓燃并没发现,这话说得有多暧昧,听在守仁耳朵里,是多么服贴。
最后,皓燃还是没有额外提起包括神秘膏药、版画、海棠在内的其他邮件。守仁不需要皓燃的回韵,做这种“无名英雄”不算光荣,绝口不提此前逼对方被动接受的礼物,也算是明智之举。
之后的两周,因为鸿申八周年庆的事,守仁出于分担的想法,渐渐参与到皓燃的公事中,皓燃也不得不承认,有了守仁的协助,他很快就联络到了艺术圈的各界嘉宾。
有一日傍晚,皓燃在会议室与酒店股东成员讨论活动策划案的细项,不知不觉过了时间,等到基本敲定,已经天黑。
众人呼啦散会,皓燃有些疲惫地往办公室走,一推门,就闻见一股子陶醉的奶味。
循着那味道来到办公桌前,发现打包过的菠萝油和牛肉三明治,几个酥皮蛋挞已经凉了,但丝袜奶茶仍有余温在。
记得上周跟姜守仁约见一位客户,经过跑马地时,皓燃曾要求在祥兴茶餐厅作短暂逗留,这无疑透露了自己喜欢吃传统茶点的嗜好,而今天桌上的吃食,除了他,就不会是别人留的了。
皓燃送了一个蛋挞到嘴里咀嚼,然后出去问苏菲:“姜先生几时走的?”
“噢,八点一刻,不过他人可能在客房。”
皓燃自然清楚房间门牌号,这是皓琳为了方便姜守仁协助周年庆,而专门为他预留的商务套房。
拨了内线电话过去,果然有人接听:“喂,你好,哪位?”
“我,陈皓燃。”
守仁由衷笑出来:“啧,唯恐我听不出是你。”
“谢谢你的夜宵。”
“晚餐都没吃到,就直接跳到夜宵,可见你瞧不上那几个菠萝油。”
“用不着这么臭我。”皓燃拿起手边的会议结果,“我手头有了定案,拿来给你过目,你可以提提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