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听了,再看一眼紫容那个圆溜溜的肚子,恨不得即刻能替他受了这累。
往日陆质不在家,紫容就在里间的火炕上睡。
年假里有王爷日日陪着,大肚子的花妖就娇气的不得了:软枕弄得他脖子疼,褥子又是说不出缘由的不舒服,蹭来蹭去,最后总要陆质抱着才行。
他这样撒娇,陆质心里一百二十个愿意。
只是瞌睡是会传染的,一个呼呼大睡的小东西窝在怀里,他手里的书看不过两页,眼皮子就也跟着沉重起来。
这期间,皇帝陆陆续续赏了不少东西。有进贡的奇珍异宝,也有纯粹是彰显尊贵身份的几道菜。
于是年关里,豫王就一时间成为了京城最热门的谈资。从落魄嫡子到皇帝最看重的王爷,算能勉强称得上传奇两个字。
互相往来略过不说,正月初八这天一大早,陆麟又送帖来邀,请陆质和陆宣一道去他府上吃酒。
花妖有些不愿意,但陆质已经在家里待了很长时间,从早到晚一刻不离地陪着他,他也不想太任性。只好抿着嘴把人送到门口,拉着陆质的手,软绵绵地说:“早些回来呀。”
陆质答应他:“知道。你自己好好的,想要什么都吩咐他们去拿。”
那匹枣红色的小马容宝自从带出来,紫容都没来得及去看几次。
而这天正好是个晴朗的冬日,没有风,太阳还大。陆质又实在是想让紫容略动一动,就建议他去看一看小马。
骑是不能骑的,怕马被惊了伤人,就隔着围栏看看也好。
紫容也起了兴致,陆质便看看严裕安,严裕安忙躬身道:“奴才这就安排人,少顷好好的送了侧妃过去。”
临到走,陆质又不放心,一直跟着一串人,把紫容领到西院隔出来的一小块圆形马场才走。
他有些晚了,陆宣和陆麟都在等他,落座先自罚三杯,才笑着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