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管这一块儿的对严裕安交代良多,还道,葡萄多子,王爷府上没用椒房,许是把意趣儿放在这儿了,可得小心看护。只要冬日里好好保管,一年又一年,再活个一二十年没有问题。
严裕安还曾把这原话学与陆质听,夹带着问了一句内院真的不要花椒抹墙么,就算讨个彩头,也好听些。
陆质头都没抬,嘴唇一碰,只丢出两个字:不要。
葡萄架依梧桐树而搭,两方一同遮蔽出大片阴凉,未曾走近,便可感清爽。
架下放置一个可松松容纳两人的藤椅,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零散着几个软枕。紫容熟门熟路地走过去坐下,撑着扶手仰头看着上方密生的深绿叶片招呼陆质:“快过来,你看,上面是不是结葡萄了?”
叶间隐隐可见绿豆大小的果实,只是颜色与叶片太过相近,眨个眼的功夫便寻不见了。
“这会儿是该结了。”陆质不去往藤椅上坐,转而去了梧桐树上架着的秋千上晃悠:“看得见果子后,应当用不了多少天,便可眼见着它熟。”
“哦。”紫容从葡萄架下探出头来看向陆质,叫了一声:“殿下……”
“嗯?”
“殿下过来,一起在这里坐。”
陆质扬了扬眉没说话,紫容便拖长了音调继续叫:“过来嘛……”
今日陆质没穿官服,只着一件居家锦袍。衣料柔软,不像官服那样挺阔,样式也简单。
但一截修长脖颈隐没在衣领下,显出莫名禁欲的感觉,深紫色更托贵气,衬的他眉目俊朗,陆质偏头冲紫容略笑笑,稚嫩的小花妖便有些受不住。
勾引完人的陆质移开眼神,拿单足点地,秋千便往前滑出一段,再晃悠着退后。
不过两个来回,紫容便耐不住起身跑过去,不管秋千还在前后动,就往人身上蹭。
陆质用脚撑住地,单手将花妖抱住,随他往身上爬,末了故意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