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来有往,不仅比自弈来的有趣,棋局精彩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陵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这才开口:“没事的,我说,你听着就是,不用回答。”江陵落下白子,补充,“当然,只限于你对不上的话。你看,只有我一个人说话,没人接口的话,多可怜啊。”
梅疏远点头:“你这一步走错了。”
这句话说的就是棋局了。
“是下错了,又让你抢占了先机。”江陵托腮,“不过这种小错,还不至于让我输,等着瞧。”
“拭目以待。”
时间便在棋局间流逝,偶尔掺杂了江陵悠然的声音。
“我的大部分本事,都是我祖父教的,包括这下棋,我祖父脾气爆,是个臭棋篓子,我长大后就能赢过他了。从此我和我祖父下棋,从来没有输过。”
“一直都是我赢。”
“也算是我小小的报复吧,毕竟他总是苛求我,我当时又打不过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出气了。”
“除了下棋外,我还会煮茶,下次泡给你尝尝。”
“……”
直到血月逐渐隐没,他们都没有分出胜负来。
江陵便保留了棋盘,跟梅疏远立了个约定,等有时间了,再把这一局棋下完。
梅疏远来的时间并没有规律,有时候隔天就来了,有时候却要好几天,甚至十来天,像第三次那样,等了二十天的却是没有。
每一次,梅疏远看到江陵,江陵都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