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寸进尺?”薛景山的脸色近乎癫狂。多年前,白谕为了叶湄和他对抗,多年后,又为了她的弟弟出面。
从头到尾,他都是疯狂妒忌的那个。明面上他是强势的那方,实则低入尘埃。
薛景山盯着叶南期,漠然想,在他面前亲手杀了叶湄的弟弟,是不是断绝他最后一丝念头?
想着,他挥挥手,让手下离远点,自己上前,扯着叶南期略长的发,强迫他站起来,抬起头。挨了顿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叶南期依旧很平静。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歪头问:“就这样?”
薛景山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你好像不害怕。”
“我应该害怕吗?”叶南期反问,见他的神色奇异,挑了挑眉。肿了半边脸做这个动作有点滑稽。他摸了摸剧痛的小腿,怀疑自己被打断腿了。
“你和你姐姐……”薛景山的声音低下来,像在说悄悄话,“凭什么呢。”
叶南期抬眸看他,润黑的眸子情绪浅淡:“你想多了,他不是来救我的,是来杀你的。”
薛景山当然知道,要不是他手里有叶南期,白谕走进这儿的第一个举动,恐怕就是抬手给他一枪。白谕对谁都好,对他永远那么绝情冷漠。他盯着叶南期,蓦地笑了:“你在等警方的人赶过来救你?”
叶南期佁然不动。
薛景山好以整暇地指了指侧门:“看看那是谁。”
叶南期转头看去,就看到吃公家饭吃得艰难、穿着身和气质格格不入的原骊走了出来,避开叶南期的视线,低着头一言不发。
薛景山放开他,张开手。做了个夸张地咬拥抱安慰的姿势:“你和她联系时我就坐在旁边,你想等的警方支援恐怕是没影儿了。在这儿看到认识的人,惊喜吗?”
叶南期脸上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震惊绝望,反而笑了一下:“一开始我还以为卧底是燕子,后来又猜是不是周尧春,最后测试了一下,竟然是原骊姐姐。据说李队还暗恋过她,下手真狠,偏一点李队就直接上天堂了。”
薛景山的笑意一敛。
叶南期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谈:“第三颗纽扣是诈你们的,通讯器也是。不好意思,我比较怕死,恰好老公家里研究高科技的,身上的东西都有玄机。”
薛景山的脸色愈沉。